“你還小,怎麼懂什麼是愛?”白初揚的聲音帶著歎息和無奈。
淩源墨沒說話,隻是固執的看著他。
“皇上。”藍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半個月後就是您的生辰了,按照慣例,各國都要派人來訪。”藍淩淡淡的開口。
白初揚慢慢的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淩源墨沒有叫住他,或許他們,都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自從白初揚告訴了她以前的事後,也就不那麼反感她問浮泊涼的事了。
淩源墨雙手撐著下巴看著血衣,血衣正低著頭處理一些密函,自從浮泊涼離開後,她一直都在盡心盡力的處理這些事。
“血衣,以前的我就是浮泊涼嗎?”淩源墨問。
血衣執筆的手頓了一下,清冷的目光看向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我想知道以前的事,”淩源墨低下頭,“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我慢慢的明白了,白初揚對我心存芥蒂,無論是愧疚還是別的什麼,我想解開它。”
血衣沉默很久,才說:“浮泊涼是你,淩源墨也是你,隻要你願意,你可以不做回浮泊涼,隻做淩源墨。”
浮泊涼背負的太多太沉重,她不想再看她那麼辛苦。
可是她卻沒辦法掩飾心裏最深的念想,她還是希望,那個她崇拜的,發誓一生追隨的少女能夠回來。
淩源墨轉過頭看向窗外,透過窗紙都能看到一片雪白:“我知道了,那麼,浮泊涼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提起浮泊涼,血衣的眉目一下子柔和了下來:“閣主她很聰明,做事果斷,沒有什麼是她解決不了的,她做什麼都很冷靜,能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利益。”
“她和璃兒關係很好嗎?”淩源墨想了想,又問。
血衣頷首:“狐門的樓璃兒姑娘,趙月國的現任女皇洛瞳,都是閣主的摯友。”
“她肯定是個很厲害的人吧。”淩源墨由心的讚賞。
“閣主她是名動天下的老穀子的徒弟,九歲的時候創立了浮姬閣,幾年以後又幫助皇上登基,冊封國師。”血衣感慨的說,浮泊涼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少女啊。
“血衣你應該是她身邊的人吧?”
“我很久以前就跟在閣主身邊了,這麼多年一直陪著她,從未離開過。”
“那麼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死?”淩源墨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血衣緩緩搖了搖頭:“皇上說閣主是死於暗殺,可是我知道,沒有人能夠那麼輕易的殺了她。”
原來她還不知道啊。
淩源墨淡淡的笑了笑:“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呢?”
“我會繼續守護你,就像從前守護她那樣。”血衣的聲音很輕,但是誰都能聽得出裏麵的堅定。
浮泊涼是她一生的主子,死了都是。
也許有一天,淩源墨能想起來,她能夠再回來。
黑色為基調的大殿裏,陰冷的氣氛蔓延著,高座之上鋪著上好的狐皮毛毯,那一身淡雅藍衣的男子漫不經心的坐著,低著頭打量著自己的指尖。
“錦大人神機妙算,那白皇果然發出了請柬。”十光半跪在大殿內,看向錦流玄的眼裏滿滿都是欽佩。
“轉魂呢?”錦流玄勾了勾嘴角,單手撐起頭,意態慵懶。
“在刑房裏審問刺客。”十光說,婆娑勢力太大,很多人眼紅,刺客什麼的都是常事。
“讓他過來。”錦流玄眯了眯眼,揮了揮手。
十光頷首,低著頭退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轉魂便來了,和十光同樣的姿勢單膝跪地:“錦大人。”
“我要你去辰華國皇宮做一件事……”錦流玄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辰華國皇宮。
雍容華貴的房間裏,隱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太子殿下,有人求見。
”
“何人?”風涼夜皺了皺眉。
“似乎是婆娑的人。”
風涼夜臉色微微肅然,說:“快請到前廳奉茶。”
隱衛退下去之後,風涼夜換了一身精致的黑色蟒袍,就去了前廳。
那人淡淡的坐著,俊秀的麵容上沒什麼表情,聽到風涼夜的腳步聲,也隻是起身微微頷首:“轉魂參見太子殿下。”
“護法不必多禮。”風涼夜含笑著道,便坐在了主位。
“不知護法遠道而來有何要事?”風涼夜一揚手,婢女立刻奉了上好的茶來,然後低著頭退了下去。
“這次是錦大人派我來的,”轉魂低頭抿了一口茶水,“聽說太子殿下之前對白落國的玥羅小姐傾心,錦大人想知道是否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