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一副無悲無喜的樣子,淩源墨突然覺得上次自己看到的悲痛欲絕的他是幻覺。
血衣還想問,白初揚已經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
她沒辦法,隻能轉身離開了,臨走時還看了淩源墨一眼。
白初揚垂下眸子,目光落到淩源墨赤裸的腳上,不動聲色的將她抱起,重新把她抱到了床上。
淩源墨呆了呆,小臉忽然紅了,身子往裏麵挪了挪,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這是哪兒?”
“白落國皇宮。”
“你是誰?”
“白落國的皇帝,你的……”他頓了頓,才說,“哥哥。”
“我是誰?”
“你是我的妹妹。”
“金梓在哪裏?”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和祭焿銀狼他們在一起嗎?”
“對。”
白初揚耐心的回答著淩源墨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那雙淡漠的眸子始終注視著她,像是永遠也看不夠一樣。
“我想要見金梓。”
“不行。”
“為什麼?”
“我不允許。”
淩源墨垂下眸子,小臉有些蒼白:“你之前……是不是殺了我?”
那雙淡漠的眸子忽然變得冷沉下來,白初揚別過頭去,不再看她,缺始終不說話。
“我做錯了什麼?”
白初揚還是不說話,過了很久很久,他才說:“你餓了嗎?”
淩源墨定定的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血衣,傳膳。”
一個腳步聲逐漸遠去。
“記住,你是我的妹妹淩源墨,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皇宮半步。”白初揚淡淡的說。
“可是我叫阿涼……”
“這世界上已經沒有阿涼了,”白初揚的眼底閃過一抹尖銳的疼痛,“從今以後,你隻是淩源墨。”
他站起身離開,白衣飄然高貴聖潔,而她卻始終看不透他。
一如從前那般,她從來不曾真正的了解過他。
很快血衣便傳膳上來,她看著淩源墨,目光既有哀傷也有悲痛,可是淩源墨覺得這樣的情緒不適合她,她本來應該是一個極為淩厲的女子,或許那樣看起來會更美一點。
“你叫什麼名字?”淩源墨晃蕩著雙腿坐在床上,看著血衣一樣一樣的把飯菜擺好。
“屬下血衣。”血衣恭敬的說,白初揚走之前,曾警告她不準提起任何有關於從前的事。
“血衣?”浮泊涼想了想,“那……他叫什麼名字?”
“他是白初揚,是白落國的九五至尊。”
“我等會兒可以出去玩嗎?”淩源墨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盤,她猜出金梓他們是被白初揚困住了,她要去救他們出來。
“皇上吩咐過,隻要你不出宮,讓屬下跟隨,去哪兒都可以。”血衣說。
“是麼?”淩源墨笑了笑,“那太好了。”
用膳的時候,血衣在一旁看著,淩源墨津津有味的吃,
“從前的事……”血衣突然開口,“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麼?”
淩源墨撓了撓頭,無奈的笑了笑:“嗯,都忘了。”
血衣沉默下來,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