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了,”樓璃兒冷冷的看著他,“凶手,就是如今婆娑的首領,錦流玄。”
深淵怔了一下,繼而笑了:“那又如何?”
樓璃兒眼底的光芒迅速冰冷下來:“你什麼意思?”
“我雖然曾是狐妖一族的祖先,可是我被封印數千年之久,與狐妖一族早已斷絕了來往,也隻是名存實亡而已,”深淵妖嬈一笑,“所以,這跟我沒什麼關係吧。”
樓璃兒隱藏的怒氣終於忍不住暴露,冰藍色的瞳孔瞬間爆發出森寒的殺氣,深淵一挑眉,兩人迅速的交戰在一起。
另一邊,白初揚的身影飛快地在狐門中穿梭著,搜尋著淩源墨的氣息。
這天淩源墨正騎在金梓的背上,金梓一臉無奈的背著她在花園裏走來走去,銀狼雙手抱胸站在一旁,氣質冷然肅殺,祭焿則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遠處突然爆發出一陣聲響,淩源墨忽然坐起來,定定的看著那發出巨響的方向,洶湧的威壓撲麵而來,金梓銀狼的臉色齊齊一變,他們認得這氣息,一個是樓璃兒,還有一個是深淵!
深淵怎麼會來這裏?那是不是代表著,白初揚也來了?
必然是婆娑泄露了她的行蹤,白初揚才會來的這般快!
“快帶她走!”銀狼嘶吼一聲,化作原形出現在原地,銀色的蒼狼眼裏閃現出從未有過的,強烈的殺意!
“好!”金梓應了一聲,剛準備帶淩源墨走,一抹白衣勝雪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花園盡頭。
白初揚抬起眼,幾乎是一眼就鎖定了那個趴在金獅背上,慌張失措的少女。
淩源墨感覺到金梓和銀狼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嚇得哆嗦了一下,她抬起眼,正好對上白初揚望過來的,那樣憂傷孤獨的眼。
她的心忽然被什麼猛烈的撞了一下,然後便是無法抑製的疼痛,她趴在金梓背上,眼淚無意識的流了下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那樣的悲傷。
她第一次迫切的想要找回記憶,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墨墨……”白初揚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來不及想為什麼銀狼和金梓會和她在一起,大步上前就想要帶走她!
銀狼一聲怒吼,撲上前和白初揚交纏在一起,金梓趁著這個機會,飛快地轉身帶淩源墨離開。
白初揚眼睜睜的看著金梓帶著淩源墨離開,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他揮手冷殘的跟銀狼打了起來,恨不得立刻解決了銀狼,然後帶淩源墨走。
可是銀狼又豈是那麼好惹的?縱使白初揚與深淵契約,實力上漲無數倍,他雖然敵不過他,但拖一拖還是可以的!
“祭焿!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銀狼吐出一口血來,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他衝四周怒吼一聲,眼看著白初揚就要離開了,祭焿才飄了出來。
“來了來了,”祭焿似笑非笑的說,繼而一揚手,無數邪氣將白初揚包圍住,再次困住了他的腳步,“白初揚,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幻術,心殺。
銀狼認了出來,這是祭焿的絕技,可以讓人想起最悲傷,最絕望的事情,並且將這種可怕的情緒放大無數倍,最終讓人抵製不了這種情緒,自盡而死。
這麼多年了,銀狼還是第一次看見祭焿用心殺,足以可見他有多想讓白初揚死。
白初揚停了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這是陷入心殺的征兆。
“走吧,去找阿涼。”祭焿的形體變淡了不少,看來使用心殺,對他也是很大的損害。
銀狼看了白初揚一眼,冷哼一聲:“不殺了他麼?”
祭焿淡淡的說:“你以為,有誰能逃得過心殺麼?”
銀狼默認的點了點頭,轉身邁著步子離開。
就在他剛剛轉身的霎那,清脆的破碎聲響起,一抹白衣翩然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去。
白初揚抬眼看他們,眸底一如既往的清亮。
祭焿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如果他有臉的話。
銀狼的臉也瞬間沉了下來。
白初揚沒說話,薄唇輕啟,晦澀難懂的咒語從他的口中流淌而出,空氣中形成了無形的金色鎖鏈,向祭焿和銀狼而去。
“這是……困靈咒!”銀狼臉色大變,和祭焿一起轉身就想跑,可元氣大傷的他們壓根躲不過困靈咒,慢慢的就被抓住了。
白初揚在心裏呼喚了深淵一聲,兩道身影從狐門中飛出,飛快地消失了。
等樓璃兒趕到時,隻留下了狼狽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