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決定了一個傳信官的生死。三年在位期間,死於這種事情的人不在少數。
大殿內的人默默垂下了頭,對這類事情司空見慣了。
紙條上的字不多,簡簡單單兩行:大周皇帝退讓鎮子以求兩國之和睦,另,特派使者到京都走訪,進賢貢品,使者不日即將抵達。
“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用一個小紙條來寫!這樣的傳信官,是什麼人選出來的?!”
“陛下息怒……”
“使者是什麼人?北宣的嗎?還是他大周的?”
“這個,信上沒有提,隻怕是傳信官也不得而知吧。看來大周皇帝是有意在隱瞞這使者的身份。”太監的話提醒了魏安遠,“速速派人前去使者送信的地方打探,看看這個神秘的使者究竟是何方人士。”
朝庭排出去的人,一向都是雷厲風行,但此番卻不知道為什麼撲了個空,更準確的說,壓根兒連使者的影子都沒找到。
更奇怪的是,沿路尋找使者的蹤跡,竟然丁點兒線索都沒有,仿佛這使者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
唐暖大模大樣的坐著馬車進了京都的城門,她的第一站是客來莊二部。
唐坤和於勝岩早早就等在這兒了,身份有礙,不敢直接到二部的門口迎接唐暖。雅間,唐暖推開門,六六第一個衝了進去,眨巴著跟唐暖相似的大眼睛,嘰裏咕嚕的轉了幾圈,瞄著屋裏頭桌子旁邊的兩個人影,很是疑惑,“你們就是我媽媽的好朋友?”
“我媽媽?”
唐坤離座,蹲下身子,用跟六六平視的角度端詳著這個從未謀麵的“外甥”,“你就是六六?”
“聽說,你們二人裏頭,有一個是我的舅舅,有一個是我的舅姥爺?”
唐坤被逗笑了,“舅姥爺,沒錯,這個看著比較老的,便是你的舅姥爺了。”
於勝岩的臉都綠了,“我都還沒成婚,都當姥爺了?”
“誰讓你不快一些?再過幾年我們六六就要成婚了,你便要做舅太姥爺了。”
唐暖應聲走了進來,臉上滿是笑意,“多年不見,都還好嗎?”
唐坤點頭,於勝岩也笑了笑,“你終於回來了。”
“長煦,他怎麼樣?”
“冷宮裏現在他已經可以控製了,隻不過魏安遠盯那裏盯的很緊,今年還算是鬆的了,依舊有好幾撥人輪流的盯著,所以我們無從下手,這幾年,能做的就是確保他沒有生命危險,其餘的……”
“若魏安遠仍舊不肯放鬆對長煦對戒備,那麼你們什麼都不做才是對他最好的。”不用於勝岩解釋,唐暖很諒解的替他們說了話。
“閑話少說,明天,作為使者我就要入宮了,在此之前我要知道這三年京都發生的重要事情,尤其是魏長煦執政之後的行徑以及習慣。”
於勝岩點頭,走到內間拿出了預先準備好的箱子,“這些都是之前不便給你送到邊境的冊子,現在就開始看嗎?”
“事不宜遲,現在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