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說什麼?”魏長煦操起虎英的脖領子,幾乎要將他的脖子勒窒息了。
虎英連咳嗽都不敢,硬生生憋著,好容易等到王爺放開手,才小聲咳嗽了兩下,“不過是民間瞎傳的,沒準都是道聽途說,小的立刻就去那鎮上的驛站查看,一定要得到切實的證據才行。更何況,張天師不是剛離開嗎?他也卜了卦的,若是王妃當真出了什麼事情,他不會卜不出來的,王爺您說是不是?”
“那小販還說什麼了?”
“就隻有這些,他已經濕了褲子,完全癱在角落裏了,現在連站起來走路都不敢。實在是個慫包,所以小的想,還是得小的親自跑一趟才行。”
魏長煦揮了揮手,他現在隻想靜一靜。關於孩子,他很費解,暖暖有孕了為什麼不告訴他?難不成她打從知道有孕之後就在計劃著何時出逃?
反應到此,魏長煦感覺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掏了一個大黑洞,且黑洞越發被啃噬,越發的擴大。讓他痛到無以複加。
經過數日的調養,唐暖已經能夠下床走路了。
這才剛被綠蘿扶著,在院子裏走一圈,周雲澤便帶回了一位客人。
看到來人的瞬間,唐暖的臉色僵住,足足停頓了好幾秒鍾才喊人,“張天師,您怎麼來了?”
“貧道快要離開京都的時候,受人之托將一封信帶給熟識,至今也不敢相信,琨公子的熟識,竟然就是王妃,你這是?”
“說來話長,張天師裏麵坐。綠蘿,看茶。”
綠蘿護著唐暖一路送回屋內,才去準備茶點。
“天師從京都來,那可曾去過景王府?”
“王妃既然還關心景王,為何不親自派人去打探?”
唐暖垂下頭,“我……我……”
“王妃究竟有何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讓貧道聽一聽。”
唐暖長舒口氣,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瘸著腿將那本冊子拿出來,用手印打開,將前半部分內容繞過,直接從魏長煦劫數的那一頁開始,給張天師看。
張天師低頭瞄了一眼,本沒覺得什麼,突然間被上麵的字吸引,開始一頁接著一頁的翻看,“天機,這是泄露天機啊,這冊子你從何處得來?王妃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您甭管東西從哪兒來的,隻需看這最後一頁。”
張天師一看,瞬間了然,“這是,說王妃的?”
“沒錯,正是說我的。既然注定了要離開,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妨?我會抓緊時間將想做的事情給做了。若是還有空閑,當會回京都看一看小景的。旁的……無力轉圜。”
“王妃且等等,本道必須幫你卜一卦。”
拿出他神神秘秘畫著各種符號的冊子,張天師找到一頁,讓唐暖看,並且按照她的喜好選擇,好一會兒,選擇題做完了,張天師根據唐暖的答案,又讓她抽了一支簽,結合兩方的結果之後,不斷的皺眉,“不應該啊,這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