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縫鋪的老頭子拍起巴掌,“驚為天人,簡直是驚為天人。”
魏長煦還是沒有勇氣去看銅鏡裏的自己,不等他確認自己的帥狀,人已經被唐暖拉出店鋪了。
邁出店門的一刻,想要後悔已經晚了。
他們拉著手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先是被指指點點,繼而將驚歎聲甩在身後,唐暖全程無視臉,逛街逛的樂在其中。
唯獨不變的是,拉著魏長煦的手一直沒鬆開過。
走了一會兒,魏長煦也就習慣了,泰然的享受其中。唐暖的本意是穿著情侶裝做一些情侶常做的傻事兒,結果他們在街上這麼一晃,沒多久傳的宮裏宮外到處都是。揚言滿天飛。
幫他們做衣衫的裁縫店在半天之內迅速躥紅,來定衣裳的人都快將門檻給踩破了。
唐顏和魏安遠的人盯了唐暖好幾天,交代回來的是整鍋整鍋的狗糧。
隻有今天,才算得到了稍稍有利用價值的消息——唐暖除了給魏長煦做一身衣裳外,還格外做出來一套,專門讓人送到了一處宅子。
這宅子魏安遠是知道的,景王魏長煦的私宅,隻是從前他倒是常來,最近不大走動了。
撥了一撥人盯著這宅子,不出兩天就發現了動靜,當魏安遠看到傳回來的私宅內所住之人的畫像時,當場蒙噔,拿著畫紙的手都軟了,嘴上連連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唐顏費解,接過畫紙瞧了一眼,卻也沒瞧出什麼四五一六來,“殿下,有什麼不妥嗎?”
“這……這人是將軍府的二公子。”
“二公子?周雲……澤嗎?”
“沒錯。”魏安遠咬著牙回答。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唐顏背後生出了一層冷汗,“怎麼可能會……”
“反正他住在魏長煦的私宅,跟唐暖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本王直覺,他會是咱們盯著唐暖和魏長煦的突破口。”
“妾身會繼續加派人手,一有消息,立刻回稟殿下。”
魏安遠握住了唐顏的手,“有了你這個賢內助,本王輕鬆多了。”
唐顏應和的笑了笑,將頭靠在魏安遠懷裏,“這都是妾身應該做的。”
不出三天,新的消息送進了二皇子府。周雲澤除了偷偷聯係了好幾輛馬車和散馬之外,還購置了不少出行需要用的東西,數量龐大,冗雜,甚至有些連唐顏看了都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手握下麵報上來的清單,唐顏的眉頭都快皺成“川”字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大婚之後唐暖跟景王的關係雖然融洽,卻也不曾像近幾天這樣粘膩過,我怎麼覺得,她是要離開呢?”
魏安遠驚訝抬起頭,“唐暖無緣無故的為何要離開?”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從上次見唐暖,妾身就覺得不對勁,看她近來頻頻的異動,妾身這不過是個猜想罷了。”
“你的意思是,周雲澤清單上凡物件都要準備兩份,其另一份是備給唐暖用的?”
“殿下,看來咱們要多加些人手盯著周雲澤那邊了。一旦坐實……可當真有好戲看。妾身需要您幫著安排一下,過些日子……”唐顏湊近了魏安遠耳語,話說完,魏安遠嘴角微勾,“好你個機靈鬼,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