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很多跟於家沾邊地事情都不會有好結果,事事如此,無一例外,你母親捂著唐顏的身份不敢暴露,想必也跟這個有關,所以事情到此為止,不能再查下去了,於家乃是朝廷功臣,也是皇上內心的傷,當年沒能保護好於家全族,乃是皇上一生的遺憾,若被他發現有人敢查於家,咱們的事情怕又要出變故……”
魏長煦全程嚴肅臉,很嚴肅。
唐暖盯著他瞧了會兒,默默點頭,“我知道了。那最後問一個問題,於家除了於勝英於勝滔,還有旁的兄弟嗎?”
“還有一個於勝岩,庶出的,十多年前出事時才幾歲。”
民間有傳說當年於家是罹患瘟疫才死光的,還有說是被前朝餘孽滅口的,得瘟疫這點,唐暖不認同,不可能就可著於家人得瘟疫,還一夜之間死光了。
前朝餘孽滅口,還說得過去,但滅口不是該找魏家人嗎?多大仇多大恨啊,連幾歲的小孩子都不饒過?
發覺魏長煦在盯著自己,唐暖趕忙擠出笑容,“好了好了,我不想了可以吧?還有個事,之前跟太子接觸的人,查到了嗎什麼來頭?”
魏長煦頓了頓,“今年的武狀元,現在朝廷掛了個虛職,但皇上很器重他,看架勢是打算委以重任的。”
“武狀元?那你怎麼不認識?”
“南境搗毀訓練營的過程中選拔出來的,為人穩重,話很少,朝廷裏的黨爭他目前持觀望態度,但這個人……”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在得知他身份後,魏長煦曾命虎英試探過他,處變不驚,老成穩重,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反應和行動間卻像個三四十歲的人。
可見在考上武舉之前他的經曆有多豐富,那天婚宴上他跟太子說完話,魏安遠的神態就不對了,那以後曾在宮裏見過一次,魏長煦明顯的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敵意,沒錯,他很確定,武狀元康月石眼睛裏蓄滿的,就是敵意。
“若他跟太子一伍,那就要提前防範了,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是啊~”
馬車還沒到私宅呢,虎英就突然跑來了,急匆匆的樣子,湊近魏長煦耳朵說,“主子,宮裏人查事情的時候被皇上發現了,皇上下令,讓您即刻入宮。”
魏長煦提了口氣,將唐暖抱在懷裏,“臨時有事,怕是不能陪你了。”
“去吧,注意安全。”
“綠蘿,小心送你家小姐回去。”
吩咐完,魏長煦跳下馬車,上了虎英騎來的馬上,一路飛快,直奔皇宮。
唐暖凝眉,麵色沉重,大婚之日將至,憂喜交加。
她已經派人盯著太子府,隻是妙音閣的力量始終有限,未必做到萬無一失,所以她還是很憂心,本打算去妙音閣瞧瞧,誰知路上下起了大雨,馬車在雨中行進,唐暖掀起窗簾往外瞧,“這好像是夏天來了之後的第一場雨。”
話音落,哢的一聲驚雷,唐暖正欲放下窗簾,忽然看到一道黑影從車旁邊閃過,沒等她反應,那黑影已經掀開車簾鑽了進來。
綠蘿反應快,抽劍攔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黑影的反應也不慢,直接握住了綠蘿的劍刃,“身手不錯。”黑影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