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京都的官家後宅而言,得寵的小姐們每月的份例夠她們打扮好自己了,但是若想活得更瀟灑,還得懂得怎麼錢生錢才是,所以也有人拿著手裏好容易攢下來的銀子出去“投資”但京都部分小姐都是有身材沒腦子的貨色,可想而知丟出去的錢大多打了水漂。
唐暖卻是不同,沒人知道她是用什麼法子賺錢的,大家隻看到她平日好人一樣的在祥記藥鋪坐診,卻能夠吃穿用度,什麼都是最好的。
丞相府就是再寵愛她,也不可能任由她揮霍,更何況,唐相爺跟唐家二小姐性子不和也是公認的了,這種情況下,就算大夫人允許,唐暖也絕拿不出那麼多的份例。
那麼答案就隻有一個了,她所用的不是景王給的,就是她自己想法子賺的。
從前是得到了好幾次賞賜,但坐吃山空總有揮霍光的那一天,唐暖的錢卻好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樣。
被周嵐杏這麼一說,大家夥不由的想打了“放子錢”,也就是放高利貸。
京中的富戶,將家中剩餘不用的錢或放到錢莊,或放出去投子錢,利用不同的投資渠道,賺錢,實屬正常,雖然曆法不允許,但偷偷的來就是,隻要不犯什麼大事兒,誰會無緣無故的查這個?
但官家若是想放子錢,賺快錢可就要冒險了,畢竟有烏紗帽在呢。
更別說,官家後宅的女子了,若是哪個敢放子錢,真是長了八個膽子。確實也有人這麼做,但誰敢堂而皇之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聊這個?
“周側妃,凡事可是要將證據的。”卓婷玉裝好人一樣的道,“二小姐,她不是那樣的人。”
周嵐杏冷哼一聲,“她是什麼樣的人,等將來你們進了景王府,共同服侍景王時就知道了。”
周圍人小聲議論,八卦之心一起,難以抑製,“這個,還真是看不出來。”
“你看那相府二小姐嘛,平時就是個刺兒頭,若這回真被周側妃說準了,讓京兆府或是哪裏盯上,那可是要吃牢飯的。”
“喲?不是七月十八就要大婚了嗎?該不會……”
人群裏,隱隱有笑聲響起,大家沒有聊得很歡快,壓根沒注意到主人公已經站在身邊了,“放子錢嗎?周側妃這麼了解,難不成,你也在做這個?我聽說將軍府困難重重被禁足一月的時候,是周側妃偷偷往裏送東西呢,既要在太子府內靠著每月的丁點兒份例生存,又要犒勞將軍府周家那一大家子一個月的生活,太子妃哪裏來的那麼多錢啊?莫非將嫁妝老本都給賣了?不過我記得周側妃的嫁妝裏好像也沒什麼值錢的,所以說,還是你放子錢的嫌疑,更重一些哦。”
唐暖泰然的挑了挑眉頭,仿佛“放子錢”三個字,就跟“放風箏”一樣輕鬆。
聽得周圍人冷汗直流,暗道這位未來的景王妃之氣魄果然如傳說一般。
周嵐杏的表情也窘迫到了極點,但她自信柳萌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今天既然唐暖主動走過來了,那就不把她送進大牢不罷休。
暗中咬了咬牙,周嵐杏昂了昂脖子,“唐暖,你莫要在這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