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向唐暖的額間,唐坤起身,動作緩慢的靠近,最終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快速轉身,不敢回頭,秒速出了屋子。
唐坤害怕,害怕他會酒勁之下幹出什麼覆水難收的事情來。
出了屋門被迎麵的冷風一吹之下,他覺得身心都舒爽了許多。
唐暖次日醒過來,仍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冬竹聽到動靜,趕忙將涼好的溫水送過來,“小姐,您喝口水。”
“昨天晚上我沒撒酒瘋吧?”
冬竹微笑搖頭,“沒有,您就是喊了幾聲王爺的名字,罵了幾句,旁的,就沒了。”
“罵他了?我罵他啥了?”
冬竹翻白眼似的仔細在想。
“得!打住,我一點兒都不好奇,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小姐,快到午時了。”
“什麼?都這時候了?趕緊服侍我更衣,我要立刻去王府。”
“可是那邊一早傳信過來,說今兒不用小姐過去了。”
唐暖狐疑,“為什麼?”
綠蘿走進來,端著早飯,“虎英派人傳信過來說,讓小姐隻管等在家裏,說是有好消息呢。”
“好消息?”沒等唐暖反應過來,門外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二小姐,哎呀,您怎麼還在床榻上,趕緊梳妝打扮,外麵傳旨的太監都到門口了,就等著您去接旨呢。”
唐暖皺眉,“接什麼旨啊?”心裏卻在嘀咕:皇帝老兒該不會又琢磨出什麼損招了吧?
“是好事兒,這回是好事兒啊!”過來報信的老媽媽是個標準的外八字、撅屁股的組合,貓著腰站在門口,還一句話拍一下大腿,那模樣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唐暖實在對什麼聖旨不太感興趣,即便是好消息,期待值也沒有多高。所以她故意慢吞吞的穿了衣裳,還從綠蘿的托盤上拿了倆饅頭一碗粥邊走邊吃。
一路吧唧的那叫一個香。
傳旨太監差點在烈日下被烤熟了,見唐暖慢悠悠走過來,嘴角還掛著好幾粒饅頭渣子,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唐暖,還不跪下接旨?”
老夫人、大夫人、唐顏都跪在前麵了,唐暖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乖乖跪下,沒等太監開口,她咯的一聲,打了個飽嗝。不是那種很普通很短暫,一秒就結束的嗝,而是拉長音,還配著唐暖“額……”的音調發出來的長嗝。
太監那陰陽不調的臉都要憋綠了。強忍著將聖旨念完,一家人聽了聖旨皆喜形於色,唯獨唐暖,像是丟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