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煦本還站著,聽唐暖這麼說,屁股愣是找了個舒舒服服的位置坐了下來,“今兒真是太累了,本王就在此地睡上一覺再說。”腦袋後仰靠在椅子後背上,閉眼假寐。
“無賴!”
魏長煦仍沒睜眼,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唐暖忍俊不禁,這時下一位已經走進來。她回到帳簾後頭,開始問診。時間很快過去,一個時辰,她看完三四個人了。
一忙起來壓根顧不上旁人,想起魏長煦的時候,抽空瞄了一眼,那廝還真就睡著了。唐暖不知道的是,這些天,魏長煦都沒怎麼休息好,昨夜更是想了許多事情。
今天好容易從大營處撐著回來,他覺得自己好像患了相思病,隻有感覺到暖暖在身邊,他才睡得著。
第五個人進來時,魏長煦醒了,覺得口幹舌燥,起身出去要水喝。
虎英似是有預感似的,剛好端了托盤過來,魏長煦親自接到手裏,將虎英攔在了門外,虎英也不造次,乖乖等在那裏。
關門後,魏長煦先給自己倒了杯水,故意揚高了聲音,滋遛滋遛喝的不亦樂乎。
唐暖被那品味甘甜的聲音弄得直咽唾沫,脈還沒把完,頭先探了出來,“給我也來一杯。”
魏長煦抬起眸子,大模大樣的將托盤上其餘一個杯子放到了窗台上,身子一擋,堂而皇之的道,“怎麼辦?這裏就隻有一個杯子了。”
唐暖撅起嘴巴,他們從前也是常常共用一個杯子的,為此,委實不少人吃了大堆的暗醋。
剜了對方一眼,唐暖將頭縮回了帳簾內,魏長煦則輕快起身,將他的那個杯子倒滿水,親自端著朝帳簾後走去。
另一側,病人還乖乖坐在椅子上,這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壯年,農戶出身,但多年幹莊家活,沒加小心,寒氣入體,積寒已久。
見魏長煦進去送水,小夥子也沒多留意,專注在闡述自己的症狀上,絮絮的說著,裏麵唐暖則認真在聽。
見魏長煦將杯子放到自己麵前,便用另一隻手去拿,正要碰到的時候,被他又拿起來了。
唐暖挑眉,抬頭看過去,某人剛好趁此機會,大口將水吞到了口中。
他倒是喝飽了,唐暖可還渴著呢,當著人家麵喝的酣暢淋漓,這很殘忍的好不?唐暖麵部每一寸肌膚都在表達抗議,本想開口說兩句,但一開口,便被某人給堵上了。
她瞪大眼睛,感受著唇上的柔軟,與此同時,嘴內也源源不斷的送進來甘甜的茶水。
原來,剛剛魏長煦不過是將水吞到嘴裏,並沒有咽下去。
……乖乖,這廝從哪兒學的?來這招?老夫的少女心都要爆掉啦!
這喂水的方式太過驚世駭俗,太過突然,唐暖沒來得及消化,把脈的手就是一顫。
病人還以為裏麵出了什麼事,耿直小夥的頭下意識探了進來,當看到男女二人正在甜蜜當頭,小夥一個沒坐穩,趔趄的摔倒在地,“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嗬嗬,咳咳……”爬起來撥弄撥弄身上的灰塵,囧紅了一張臉,回到原來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