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差點給忘了。天師住在青竹園。”
“多謝。”
小廝垂下頭,不敢多看唐暖一眼,待綠蘿和唐暖的身影隱去,他才將打鼓的心強自按壓平靜了,左想右想都不對勁兒,小跑著又朝書房而去。
張天師的屋子裏,布置擺設都很簡單,唐暖一進屋,就見天師坐在外室裏等她,“唐小姐怎麼有空來本道這陋室?”
“天師既然已經重獲自由,怎麼沒離開京都呢?”唐暖不答反問。
張天師苦笑,“景王都被折磨成那個樣子了,本道怎麼放心走,何時看到你們的事情解決了,本道才好出京。”
“那剛好,今日唐暖就是為這事兒來的。”
“哦?可是有什麼需要本道做的?”
“沒錯,而且隻能您來指導,旁人都不成的。我需要張天師的獨門手藝,易容的手藝。”
“貧道能夠參透的易容一術,能傳授的基本上都傳給景王了,他應該不會對你有所保留,如此,唐小姐,還有什麼疑惑?”
“王爺雖沒對我有保留,但卻提及過一項易容手段,能夠在半個時辰內,自動解除的易容術,他說隻有天師您懂,唐暖今兒就是來求這個的。”
“哦?那本道可否先問一句,唐小姐打算用在什麼人的身上?”
……
魏長煦出了書房,見虎英剛從遠處過來,便隨口問了一句,“有什麼事嗎?”
虎英搖頭,“屬下去茅廁了。”
“嗯,都打點好了的話,備馬車,本王要入宮。”
虎英動作麻利,很快便將馬車準備好了。王爺大病初愈,又喝了那麼多的酒,太醫已經囑咐多次了,近期他要好生調養,今兒個在祥記藥鋪門口的時候,騎在高馬之上足足待了兩個多時辰,魏長煦腰上的舊疾犯了。所以奉旨入宮隻能用馬車。
他是一大早接到聖旨的,磨蹭到這個時候實在是不想動。
在快要到達宮門口的時候,聽到馬車外,虎英正在跟車夫嘀咕什麼。
魏長煦擰著眉頭,掀開了車簾,“何事?”語調陰沉。
虎英嚇了一跳,一瞬間的慌亂從眼底劃過,逃不過魏長煦的眼,“怎麼了?”他追問。
“是,是適才主子離府的時候,守門小廝剛好通知了小的,說,說二小姐就在府中,張天師處,專門來拜會天師的,好像有什麼急事兒!”
“停車!”魏長煦高聲吼了一句,車夫立刻拽住了牽繩,“王爺?”
“回府!”
“可是主子,咱們眼看著就要到宮門口了,小的之所以不告訴您,也是怕您見了二小姐更加傷心,既然二小姐是去見天師的,並且沒有提出要拜會您,那就是沒有……”壓根沒有要見到您的打算。主子又何必主動送上去討沒趣呢?
將沒說完的話在心裏補全了。
下一秒,虎英被丟下了馬車,不僅僅是虎英,連一旁的車夫都被踹了下去。
魏長煦抽開自己的劍,兩下功夫,拴在馬周邊的車套便被砍斷了,他飛身上馬,調轉方向,揚鞭往回府的方向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