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化大夫!她出來了!”
綠蘿話音落,一個身穿白衣,帶著鬥笠,且身子曼妙的女子踩著步子走出來,這就是所有人印象中化大夫的形象。
唐暖當著眾人的麵,將鬥笠摘下,她今兒化了淡妝,往常不上妝便膚色細白的,在妝容的襯托下,更顯得貌美不俗。
台階下一片嘩然,她卻鎮定異常,將鬥笠交給綠蘿,對著下方拱手一禮,“唐暖在此給各位施禮了,此番風波不小,甚至差點波及我的母家丞相府,再不站出來為自己澄清,隻怕黑鍋就要穩穩的扣在我頭上。大家夥都知道,唐暖前段日子有幸拜師在了南楓先生的門下,師父他老人家常常教導我,做人一個信字不能丟,一個義字也不能丟,身為醫者,更是如此,對待病患我該重信重義,如對待親人友人一樣。唐暖從始至終都是這麼做的,今兒大家夥就在這裏做個見證,我的丫頭剛剛也說了,待會兒我會自證清白,而證明的過程呢或許會有點兒血腥,諸位之中若是有懼怕血的,最好就回去等消息吧。否則,等唐暖一開始,你們可是不能離開這裏的哦。”
她笑容燦爛,嘴角微勾,雙眼完成月牙,眸中的光芒閃動著。
台下太多人被這笑容吸引了,也包括昭仁,“暖兒真是厲害啊`”
其實她不說話,光站在那裏,就足以讓大家夥安靜下來,更別提柔美聲音的搭配作用了。
一席話之後,隻有不超過十個人退出了人圈,其中或許有怕血的,但也不乏回去給主子通風報信的。
唐暖不怕他們回去報信,她等的就是對方的反應。今兒這場戲要想更熱鬧,得有人配合才行,對方若是沒腦子直接衝過來,她有的是法子應付,若是有腦子不過來,她也樂得其成。
“那麼,不耽誤大家夥的時間,我這就開始了。大娘,去手術床上,躺著吧。”內堂的何娘聞言,走出來,她帶著麵紗,外麵的人看不清其真實麵容,隻能見一個中年女子躺在了琉璃牆最靠近位置的一張床上。
隨後,唐暖鑽進屋子,再出現在琉璃牆後頭的時候已經換了身行動請便的手術服,這是她自己畫圖紙,早在半月前就讓拆封趕製出來的,一早就經過消毒處理了,不僅這套手術服,連琉璃牆內的所有手術器械都是天沒亮就準備妥當的。
看客們還沒研究明白唐暖要做什麼呢,就見唐暖用一張布蓋住了那中年女子的臉,頃刻間,一束光打下來,照亮了琉璃牆內的一切,琉璃的通透性盡情顯現,裏麵發生的一切,宛然跟直觀呈現到了大家麵前一樣。
就在大家為此牆的雕工細琢歎為觀止時,化大夫身旁的一個小丫頭將個閃閃亮的東西遞到了化大夫手中。
毫無征兆的,化大夫接過閃亮的東西,沒猶豫,就衝著那女子的麵部劃了下去。
所有人動作一致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頭皮都緊繃起來了,渾身布滿雞皮疙瘩。
靠近台階位置的百姓,有受不了這麼大刺激的,當場尖叫出聲。
“殺人啦!”
“我的天啊!”
“她在做什麼!”
“血……好多的血……”
“這,哪裏是在治病?分明就是在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