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壓根沒有人命這事兒。”昭仁道。
魏賢說,“那梁璿是個聰明的,隻怕是知道這事情牽扯到各方勢力,所以暗中調查過了,又沒辦法公開調查結果,所以便從始至終選擇沉默。”
“若他敢早早開口,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昭仁癟著嘴。
將針對死亡病患家屬的賠償方案公布之後,下麵一片唏噓,還算是完備,但總給人一種時間緊急之下,她們是在故意敷衍的感覺。
就在大家都小聲說自己的想法,而沒有什麼人牽頭的時候,那小姑娘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作勢就要轉身回屋去了。
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急切而又高昂,“真想給大家一個說法的話,你們就公布化大夫的身份!不是都說有怨抱怨有仇報仇嘛,這治死人的是你紅月藥鋪沒錯,卻也是那自稱神醫的化大夫,依我看,她也要站出來才行,她若是礙於麵子不敢站出來,你就必須告訴我們,她是誰,我們自己找她去!”
小姑娘眉頭緊擰著,“公子這是逼著我們紅月背信棄義嗎?”
“信和義乃是對德者該尊崇的,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水有多深的臭丫頭,也敢出來賣弄手藝,還因此治死了人的,對這樣的家夥講究什麼信、義?”
“是啊,昨兒我就聽說了,那化大夫乃是出身名門,該不會你們紅月是忌憚人家父親的威勢,所以才不敢公開的吧?”
“就是,那這談何給百姓們交代啊?你們分明就是在欲蓋彌彰,是在敷衍!我們不應承,若是今兒不把化大夫的身份說明白,我們就告到京兆府去!”
“對,告到京兆府!”
“大家夥不要再逼我們了,化大夫的身份,我們是不會說的。”小姑娘態度很是堅定。
“既然如此,我們不要求你說出那化大夫的名字,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說話人,是醫鬧的帶頭者。
“幾個問題?”小姑娘反問。
帶頭者高舉起手,握緊拳頭,食指伸出,“一個問題。”
“好!若回答了這一個問題,是不是你們就會應承我們藥鋪給出的解決辦法,不再鬧下去了?”
“是!”醫鬧者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那你問吧。”
帶頭者嘴角顫了顫,“那化大夫是相府嫡女唐暖嗎?”
小姑娘雙目圓睜,“你這問題,問的太卑鄙了。”
帶頭者甚是得意,“姑娘可是答應了的。”
魏賢低聲,“真是一場好戲啊,將紅月藥鋪的無奈演繹的淋漓盡致,被‘逼’到這份上,小姑娘若說了,乃是對化大夫的背叛,若不說轉身回去,也默認了那帶頭者問題的答案,說與不說,大家都會認定化大夫的身份了。”
“是啊,對方手段不低。”昭仁感歎。
而台階上,小姑娘陷入了沉默。
許久,她突然一甩袖子,轉身要閃,就聽背後的帶頭者高聲,“你若是想逃避,便證明了我說的這個名字就是化大夫!”
小姑娘慕然回頭,“愛怎麼想,隨你。”
“但問題,你還沒回答呢。可要實實在在的答哦,違了心,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