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忙完了瑣事,跟客來莊灶房拿了碗粥到自己的屋子,這是他在客來莊二部的“辦公室”平日裏會在這裏接待一些人,今兒個實在是沒什麼胃口,連粥都咽不下去。
剛吃了兩口便將勺子放下了,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何事?”
“公子,有人要見您,說是景王殿下。”
“哦?請進來。”
虎英留在門外把守,魏長煦一個人走了進來,見唐坤麵前隻一碗清淡小粥,且食未過三口的樣子便仰起頭,自顧自在他身邊坐下。
唐坤起身,拱手行禮,“景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虛禮還是不必了,本王不習慣那套,說正事兒吧,本王來是有事情需要唐公子幫忙。”
“王爺都辦不成的事情,唐某未必能辦到吧?”
“這事,隻有你允許了,才行。”魏長煦手指依次敲打著桌麵,“本王要暖暖在祥記藥鋪期間,所有她救治過病患的姓名、家址,若是有更多的信息,最好。”
“王爺這是想做什麼?”
“自然是為能夠讓唐公子沒有胃口的那件事,除此之外,本王還需要公子將近期暖暖的計劃和盤托出,因為我要配合她彌補計劃的缺漏。”
唐坤嘴角微勾,“王爺,從前在祥記藥鋪救我的人是暖兒,並非你;之後答應幫我回丞相府的也並非你,若唐某沒記錯的話,早在王爺去酉陽郡的路上,唐某還曾派人搭救過王爺,這麼算下來的話,唐某不僅不欠著王爺的,反倒是王爺該給唐某一個說法才是。怎麼您今兒倒像是上門來討賬的?”
“看來,唐公子往日裏所說的要報暖暖救命之恩的話,以及你身為兄長要保護妹妹的話,都是當屁放出來,求爽的?本王暫且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思考,要不要回絕本王的提議。”
時間如細沙,在沙漏一樣的計量器中緩緩流過。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魏長煦起身,“如今,怕是隻有本王的這個法子能夠救暖暖了,既然唐公子不想救她,本王當真是找錯人了。”他毫不猶豫的衝著門去,邊走邊道,“想必直至此刻,暖暖都還沒有將她的全盤計劃跟你說吧?以本王對她的了解,不到她認為安全的時刻,是不會將謀劃跟不信任之人交代的。也是本王一時著急,怎麼會找到你這裏來,那些病患的消息,本王會另尋他法,告辭。”
“慢著!王爺,適才唐某得罪了。您的提議,唐某會好生考慮,明日的這個時候,靜候佳音。”
“告辭。”魏長煦連頭都懶得回,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
唐坤的目光再次落到眼前的碗中,粥已經涼了,他卻硬逼著自己一大口一大口將涼粥盡數吃了下去,最後,一粒米都沒剩。
唐暖給周老頭子的信,當夜就發出去了,乃是派的妙音閣最穩妥最適合跑腿的人,走的最不會被將軍府發現的路線。
第二天,唐暖照例過著跟往常一樣的日子,洗漱幹淨後在自己院子用了早飯便去給老夫人和大夫人問安。
到福祿園的時候,嚇了一跳,除了有孕在身的六姨娘外,四姨娘、五姨娘都在這裏。連唐顏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