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情況,總之,小長煦這回算是遇到美人關了。一蹶不振。”
昭仁驚訝,“這,不可能吧?景王素日可是剛強的很,他還從來不曾向人示弱過。怎麼會……”
“若你突然被皇上賜婚要遠嫁異國,我的處境想必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不過,依照長煦的個性,在皇上下旨的當日就該反抗的,畢竟這對於他而言,不是難事,他肯定還想過,若旨意當真搬不回來,就帶著唐暖私奔……”
“那為何不去做?”
“適才聽他的意思,好像唐暖說了不少狠話,說跟長煦一起很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這類的。聽這話的意思,似乎很願意跟上官令走,並且十分厭棄小長煦了。”
昭仁挑眉,“暖兒不是那種人,她不可能說出這番話來的。她對景王乃是出自真心,雖交情不深,我卻能感受到,他們的感情那麼深厚,景王也是,怎麼就因為幾句氣話,便頹了?”
“想必,事實沒有看到的這麼簡單,不知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身為局外人,咱們也沒法臆斷,我這個侄子啊,從小到大就沒弱過,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會一力扛到底,有時候看得我都心疼,他卻還能扛住。對待不在乎的人呢,他是麵冷心更冷,就算當場死在他麵前,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但對他在乎的人……對唐暖,他當真付諸了全心,手捧著熱乎乎的真心送過去,卻被人肆意踐踏、揉捏,怎麼可能不心碎?你是沒見他剛剛的樣子……”易王爺歎氣,“若擱在旁的事情,一笑就過去了。上次見到他的頹象,還是數年前……”魏賢的聲音戛然而止。
昭仁正聽到興處,沒下文了,激動拉過魏賢的手,“數年前怎麼了?”
……數年前,小長煦才剛剛回京不到兩年,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他親娘的消息,懷疑他親娘可能沒死,一心歡喜的偷偷派人去找,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那次他足足頹廢了半個月,從那以後,便再也沒在外人麵前說過喪氣話,魏賢以為他忘了那茬,結果此番……
唐暖怕是自打魏長煦有記憶以來,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存在,離開她,他仿佛被抽空了靈魂和心,怎麼可能不敗下去?
看他剛才那架勢,隻差一步,就可以去閻王爺那裏報道去了,明顯比上次頹喪百倍。
“我現在隻能想法子讓小長煦從酒意中醒過來,畢竟離上官令回大周還有一陣,抓緊時間還是有辦法轉圜的,現在更為關鍵的是,唐暖那邊的動向,待會兒咱們就去探一探唐暖的口風,找到她這麼對小長煦的關鍵,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強硬的轉移了話題,魏賢自信的揚起嘴角,卻被昭仁迎麵潑了一盆冷水。
“誰說要帶你一起去的了?”
“本王已經在馬車上了,難不成將你送到丞相府門口,我自己回來?”
“那你覺得呢?”昭仁傲嬌的昂起下巴,“適才你找景王說事兒,我都沒參合,待會兒我找暖兒,你也不許去。女兒家說悄悄話,你個大男人跟著,算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