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英實在被逼問的緊了,他這些年跟著魏長煦,聽命於他成了條件反射,被主子逼問還不回答這可是大忌。
若魏長煦再問上幾句,他必定扛不住的。
就在被逼到絕境沒找沒落的時候,張天師走了進來,“你就別難為他了,要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把飯吃完,本道來告訴你。”
“你怎麼在這?”魏長煦這下問題更多了。還好張天師能鎮得住他。
虎英大鬆口氣,趕緊跑路。
強忍著濃烈的好奇心,將半碗粥和一小盤素菜吃掉,魏長煦放下筷子,盯著張天師,“皇上找到你了?”
無疑,這是唯一的答案,否則以張天師的性子早早跑出京都了。除魏長煦外,能夠讓他留在京都的原因就隻有皇上。
不過是昏睡了幾天,魏長煦小時候經曆大傷大痛的時候都沒見張天師有什麼反應,所以他必定不是因為魏長煦而留在這裏的,如此,理由就是皇帝了。
張天師無奈點頭,長歎一聲,將該說都說完,覷著魏長煦的神情,“我知道,這對你而言,太過殘忍了,但你是了解皇上的,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何曾有沒達到過?從前你那般武逆他,為的是政事,為的是戰事,他偶爾妥協那也是覺得你的辦法會收獲更好的效果。可這次,你跟唐暖的事情踩到了他的底線,打從王爺記事開始,你的一應大小事情,稱得上是重要之事的,哪一件沒有皇上的過問和插手?婚事,更不用多說。這關,從他那兒是過不去的。”
“所以,他就硬生生掰開我們,將暖暖嫁去那麼遠,而給我指來兩個麻煩?”
從朝堂上考慮,柳萌和卓婷玉是比較好的選擇。
但從魏長煦的角度考慮,被算得上是麻煩,已經是抬舉她們了。
起身,連衣裳都不打算換,魏長煦就要出門,張天師預料到了,快步走到門口去攔著,“這事情有本道參合的份兒,要算賬你先找本道。皇上那邊,政務繁忙,若這會兒鬧上去,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僵,沒法解決,你還想不想讓唐暖活?!”
往常冷靜理智的魏長煦,這會兒早已經跑的沒影了,沒了暖暖,他就像沒了心一樣。
整個人飄飄忽忽的,魂魄都被抽走似的,“虎英!”
門口的虎英戰戰兢兢鑽進來,埋著頭,“是主子。”
“搬酒進來!”
“主子?大營那邊這幾日都在催了,您是不是……”
被屋裏莫名的安靜震得吞咽下沒說出來的話,虎英及時刹車,頭都不敢抬,“小的,這就去搬酒。”
“搬完去管家那領罰。”
“是!”
張天師跟著魏長煦回屋,邊走邊勸,“王爺這又是何苦呢?身子才剛好,又要折騰病下不成?”
“天師若是不放心,就陪著本王一起喝。”
“……”
回丞相府的路上,唐暖將化大夫的裝扮脫下,換了自己的衣裳,馬車停下,她剛鑽出來,就看到台階下方,一個窈窕的背影,女子束著極為簡單的發飾,通體素淡的裝扮,聞聲回頭,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