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到感情的事情,他大多時候還是果斷的,少數時候會出現猶豫不決,就跟張天師當下的情形一模一樣,“天師隻需記得一點,這事兒你不做,旁人也會做,對我們而言,由你來做,更好。便這麼敲定了,不要再懷疑,也不要再猶豫,時間緊迫我不能多待,今日在此見到我的事情,還望天師能夠保密。”
“你們的事情?”
“不問,是最好的反應。”唐暖道。
張天師領會,“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有他受得了。”目光轉向床榻的方向,已預料到了接二連三的打擊。
唐暖不想多做解釋,隻囑咐道,“細致的安排我已經有了計劃,但這計劃若想順利實施,須得繞過魏長煦才行,這事兒我隻跟天師您透底了,您得保證,無論魏長煦情緒多不好,都不能跟他透露半個字。我要讓皇帝掉以輕心,才好趁虛而入,您若是不幫我,那我們就真的要分道揚鑣了。”
張天師深吸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本道,明白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人,可就交到您的手中了。我隻信你。”看了魏長煦一眼,唐暖瀟灑轉身,迅疾離去。
張天師又歎氣一聲,他能猜到唐暖這次豁出去要幹的大計,也能想象到魏長煦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要經曆什麼,隻是,身為友人,他能做的當真隻有陪伴了。
腦海裏,一個想法突然竄出來,俗話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若想將他們的情劫徹底驅散開,何不趁著這次的機會?
但回想兩人這自我折磨的樣子,他又搖了搖頭,“七月十八還沒到,要先把他的命劫度過去才行。”
此事經過發酵,最終升騰到高潮,乃是第三天的早朝時候。
朝事議論過了,大家夥開始私底下討論起魏長煦的事情來。
連著睡了三天,這位王爺院子裏的事情幾乎成了整個北宣都好奇的傳奇了。
從他的意中人被皇帝指給大周五皇子開始,這位王爺便開始昏睡,起初還突發高熱,次日起便單純的隻是昏睡。頗有不打算醒過來的架勢。
大家就懷疑,王爺乃是受了情傷,所致,很有可能因此就一蹶不振,頹廢下去了。
就在朝臣們,小聲議論不敢大聲說話時,大殿外走進了一個長袍道人。
手拿拂塵,腳步從容。
皇帝看到張天師進來的瞬間,眼底閃過亮光,袁公公高喊了一聲,“張天師上殿!”
所有人朝殿門口看去,隨即目送著張天師一步步走到大殿前方,台階下的位置。
“貧道在外多年,近日回京,得次機會能夠給陛下請安,實乃榮幸,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師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吧。”
張天師依言做了,掃一眼各位大臣的方向,打了個照麵。
“不知天師這幾日宿在何處?住的可還習慣?”皇上裝出一副剛剛跟張天師重逢的模樣,開始按照計劃“步入正題”。
“本道宿在了景王府,一直有王爺的人照拂,很是習慣。”
“哦?朕正想傳景王的人過來問話呢,既然天師從王府來,跟朕說說,景王的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