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傳出消息了嗎?”就在魏長煦幾近失望的時候,唐暖的聲音低沉而又沒有生氣的傳出來。
“皇叔已經從皇上那裏求到了賜婚的聖旨。”
“那就好,這事來的太突然了,我現在什麼人也不想見,什麼話也不想說,我想靜一靜,我太累了,你先回去吧。”
“你還好嗎?”
這凝結了一腔關心的關懷之語,聽得昂暖越發憋悶,她負氣的哼了一句,“看不見你,我會很好。”
語畢,便再也沒聽到他的聲音。
綠蘿守在門口,著急的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剛好何大娘來找唐暖,聽了小丫頭的求助,微微一笑,“小兩口吵架,床頭吵床尾和,眼下看著是揪心,但等他們將事情說開了便會雨過天晴。放心吧,雖然沒見過景王,想必他是個懂分寸的人,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
何娘拍了拍綠蘿的肩膀,“放心,若明日你家小姐再不好,我便讓南楓過來勸她。”
綠蘿眼底閃過亮光,“多謝大娘。”
魏長煦垂頭喪氣的回府,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普通的馬車,守門小廝見主子回來了,急匆匆迎上來,接過韁繩回稟道,“王爺,天師回來了。”
“是嗎?”魏長煦冷峻著眸子,聲音沒有一絲的波瀾,小廝不敢多嘴,乖乖的將馬牽走。
張天師已在書房等了魏長煦好一會兒,見他推開門,一副好死不死的樣子,素來了解他的性子,當即道,“殿下這是從哪兒受了夾板氣回來?放眼北宣,還有人敢給景王氣受?”
魏長煦表情依舊,不答反問,“天師說好的明日入京,怎麼提前了一天?”
“事關王爺的終身大事,事關未來的景王妃,貧道怎麼敢怠慢?說說吧,讓貧道解決什麼問題?”
魏長煦心不在焉的將丞相府算命的事情說了一遍,張天師皺起了眉頭,“就這麼簡單?值得殿下大老遠的把貧道從閑城拖回來?貧道入京可是要冒很大風險的,萬一被皇上發現……”
“天師就走不脫了,踏踏實實的在京都待著也挺好,本王養你就是。”
“本道有胳膊有腿,還沒到勞煩王爺的時候,明天就去丞相府,幫王爺解決了此事。一完事兒貧道立刻離京,這是非之地多待一分都不舒服。速戰速決為妙。”
“還有一件事,要拜托天師。”
“說吧。”張天師自斟自飲喝起茶來,品了兩口,搖頭,“這是去年的陳茶嗎?味道不清新也就算了,怎得還有一股黴味?”
“湊合著用吧。”
張天師牽了牽嘴角,掩藏住嘴角的笑容,“說吧,這是鬧了什麼別扭啊?殿下該不會被那相府的丫頭給摒棄了吧?”
“天師最近管的事情很多嘛?怎麼?倒像是對女子更多了幾分研究,難不成近來在外麵多有接觸?”
張天師趕忙擺手,“好心勸慰你,竟還跟本道說些這個,罷了罷了,本道不管你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因為王府側妃的事情,鬧了些小矛盾。”
“小吵怡情,看王爺如今樣子,像是吃了閉門羹,想必幾日內是見不著人家麵了,不如貧道多替你說一些壞話,將水攪的更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