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眼珠轉動,神情複雜,她能想到的明顯比唐暖更遠,“那趕緊吧,必須在兩天之內將事情解決,可是兩天,我怎麼抓住他的心才好呢?”
此時此刻,魏長煦正站在泰和殿的正中,等著皇上過來。
一大早,聖旨就到了王府外頭,奇奇怪怪的隻說讓他入宮覲見,對原因卻隻字不提,連那個傳旨的小太監都神秘莫測的,魏長煦預感不祥,卻也不敢耽擱,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的趕來了。
小半刻鍾之後,皇帝終於來了,隻帶袁公公一個,還滿臉喜悅,“今兒是怎麼,竟等了朕足足小半刻鍾?”
“這些年,長煦不是一直等過來的嘛~”
“你瞧瞧,你瞧瞧他說的?就好像總是跑到各處去玩兒的人不是他一樣。”
袁公公哈哈陪笑,趁機跟魏長煦對了下眼神,微不可查的皺了眉頭,暗示魏長煦皇上此番找他的真實原因。
不詳的預感要應驗了,魏長煦心有些漂浮,“不知陛下找長煦來,有何事。”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口。
“嗯,確有一樁事要跟你說,朕召了仁安王待會兒入宮來議事,準備商議你和昭仁的婚期,日子都訂好了,六月初一,大好的日子。”打量著魏長煦的神色,皇帝繼續道,“這婚約乃是當初景王妃和仁安王妃定下的,雖說當時景王妃肚子裏懷的並不是你,但世人都以為那是你,所以這婚約便想當然的落到你的頭上,朕打算今日午時公布婚訊,現下看的話,還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
皇上目光從漏壺處收回來,笑看著魏長煦,那笑容含著滿滿的審視。
“陛下!”魏長煦的眸子陰沉似水,深淵般看不見底,“您不是答應過唐暖,要兩日後才公布的嗎?當時說好的十天為期。”
“是啊,朕是說過十天,但當時說的是十天之內,並沒說整十天,唐暖會不會聽錯了?”
皇上此番的做法,說好聽了,薑是老的辣,說難聽了,就是老奸巨猾,他這是完完全全將唐暖和魏長煦戲耍了,更準確的說,是將唐暖戲耍了。
一方麵明修棧道,轉移注意力讓她全身心的投入到怎麼在十天之內解決掉這件事情上,另一方麵暗度陳倉,陰測測的提前公布婚訊,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陛下,此事,長煦恕難從命!”屈膝跪地,魏長煦聲音鏗鏘,語氣更是堅定到了極致,“長煦既已認定了唐暖,此生此世便都是她了,您硬塞給我其他人,隻會誤了大家!”
“大膽!朕這些年寵著你,但何時任由你胡來過?不要把朕的寵愛,當做你胡作非為的根據!”
“長煦並非在‘胡作非為’而是,從心而動,按照心的指引做事,長煦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否則聖旨一旦下達,陛下將更難收場。”
言外之意,若當真將婚約定了,還宣揚的人盡皆知,到時候我不給你麵子,丟臉的可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