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這位大周的五皇子,早前潛伏入京,帶了疙瘩瘟進來,鬧得百姓痛苦不堪,當時唐暖手握病方,卻因為朝政大局以及全盤計劃不能及時拿出來,她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如今上官令的名字重新閃現在腦海裏,唐暖血脈噴張,“早還想著要怎麼找機會收拾他呢,結果自己跑過來找打了。”
魏長煦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唐暖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南楓先生屋裏的燈卻還亮著。這幾天事情忙,她都沒怎麼抽空過來看望二位,敲了三聲門,聽到應聲,唐暖笑嗬嗬的進屋,見師父和何娘正坐在坐子旁品茶,喝的就是她前幾天孝敬的茶。
“師父覺得這茶湯味道如何?若是合您的意,徒兒晚些再讓冬竹送一些過來。”
“不錯,剛好是為師喜歡的口味,過來坐下。”
何娘適時的起身,“你們聊著,我也該歇息了。”
“大娘著什麼急,讓暖兒給您把把脈再走。”說著,親切拉過何娘的手,何娘的身體情況比之唐暖想象中恢複的還要好,按照這個進度,很快就可以安排手術了。
她將實情跟師父和何娘說了後,他們都很高興,何娘笑不攏嘴的出屋去了。
麵上的囊腫一直是她這麼些年心頭的刺,女為悅己者容,哪個歲數都是一樣。若當真能將這包塊取出來,她餘生無憾。
南楓先生親自給唐暖斟了一杯茶,口中道,“為師一直認為,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我的徒兒便是那種一點即通,眼明心亮之人,想必,師父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已經入了心了,此番你所行之事,有進有退,剛剛好,把握適度,給自己留足了餘地,必要時可全身而退,這正是為師希望看到的樣子。”
唐暖雙眉一挑,“師父知道徒兒都做了什麼?”
“細致之安排,為師自然不知道,隻是從相府的丫頭們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聽到了她們傳說的過程,便猜測了一二。”南楓先生並不是好鬥之人,卻也知這京都之中若沒有半點本領,是不可能存活的。
因此,對於唐暖所行之事,他談不上是鼓勵,倒更側重於對唐暖自身能力的培養以及作事態度的糾正上。
每次跟南楓先生大談特談之後,唐暖都會覺得腦子裏很滿,這大概就是從長者那裏汲取營養的感覺吧。
走在路上正回味,一旁綠蘿忽然拉了拉她的手,唐暖一愣,往前方看去,正見到兩個女子身形的影子往這邊走,最前頭的丫頭拿著個燈籠,借著那昏黃的燈光,她辨認出來,來人正是,“唐柔?”
將軍府一府被禁足,這是北宣開國以來史無前例的,當天宴會上又都是京中的勳貴,這事兒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百姓們將其當做茶餘飯後的樂子,各家各府,以其為負麵例子,然傳到唐柔耳中時,她卻差點崩潰,恨不能當場找到唐暖,親手將她撕碎了。
此番之後,將軍府跟盡數毀掉沒什麼區別,除非哪裏再掀戰事,皇帝臨時想起將軍府的作用,否則他再難讓將軍府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