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嘰裏咕嚕轉了數圈,唐峰還是沒反應過來事情究竟從哪裏開始不對的。
這時虎英他們已經跟隨著衝進來,早在魏長煦進屋那一刻,虎英就帶著人將唐峰的手下都控製住了,甕中之王八,唐峰毫無逃脫之力。
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像是被抽空了靈魂,半晌,他沮喪的抬起頭,“唐暖,我終究還是沒鬥過你。”
“哈……哈……唐峰,你錯了,我還沒開始跟你鬥呢。”
還沒開始鬥,他就自動敗下陣來,唐峰苦笑,“說吧,你們想我怎麼做?”
唐暖仿佛沒聽見,將左手手中的瓜子盡數倒到魏長煦的手中,右手還有幾顆磕好的瓜子瓤,她“啊……”的給魏長煦做個示範,魏長煦乖乖張嘴,她嘿嘿一笑,將瓜子瓤輕輕放到他嘴裏,“這瓜子炒的特別香,你要是愛吃,待會兒我剝了皮給你留著。”
完全被無視的唐峰,幾乎要崩潰了。
唐暖這時轉頭,“需要你做的事情,你剛剛都做完了,說到底你現在對我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所以殺你或者留你,全憑我此刻的心情。”她傲嬌的昂起下巴,慢慢將傷口所在手臂袖筒卷了起來。
放橫劃在她手背上的傷口還在,傷痕旁邊的青紫紅腫也沒有消退多少,更關鍵的是,那毒蜈蚣爬過的一整條肉,都還是黑的,所以當下,唐暖的手臂就似被筆花了整條黑印,烏圖圖的顏色,讓人看一眼都渾身起雞皮疙瘩,真真是瘮得慌。
若將兩隻手臂做對比,受傷的那一隻估計要比另一隻粗上一倍。
她卻仍舊麵帶著笑,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似的,“唐峰,我今兒還真就被你那毒蜈蚣傷到了,可惜,它的毒發比較慢,等顯現出來的時候你已經被我說服,你一心以為我真的不會被毒到,其實,我都是裝的。”
唐峰目瞪口呆。
“看吧?我的忍耐極限竟然可以達到這種地步,我都佩服我自己,那麼……”她蹲下身,幾步之遙,與唐峰平視,“還有什麼我做不到的呢?”
咫尺的距離,若這會兒唐峰出手,必定能傷到唐暖,他腦子裏飛速盤算著,眼睛也在不停的轉動,癱軟的手臂瞬間被一股力量支撐,手掌迅疾攥成了拳頭,下一秒,力順著拳頭發出。
按照當下的距離推算,這一拳擊出去,唐暖的頭顱都會被震碎,不管成或不成,他都要試試。
這就是唐峰和周雲川的區別,一個屢戰屢敗,一個能看得清形勢。在麵對同樣的敵人——唐暖和魏長煦時,這倆貨,明顯都是不成的。
唐峰的拳頭剛到半截道,就被一隻更加有力的手截住了,魏長煦單膝撐地,一隻手攔住唐峰,另一隻手將唐暖擁在懷裏,他站在這裏,可不是擺設,剛剛冷毅的眸子就沒從唐峰的麵具臉上移開過。順勢給麵具下的身體點了穴道,魏長煦手腳麻利,將他腰間的匕首拔出來,問唐暖,“就是這東西,傷的你?”
唐暖點頭,“刀傷是它沒錯。”
他眨了眨眼睛,下一秒,還沒等唐暖看清楚,就隻覺得魏長煦在麵具身邊轉了個圈,耳邊就傳來唐峰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很快,他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抱在胸前,滿地都是血,唐峰的手筋已經被挑斷了。
“留著他的雙腳,待會兒給你玩。”魏長煦總結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