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嵐杏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唐暖,你欺人太甚!”
魏安遠到涼亭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皺緊了眉頭,看著地上的一汪已幹的血跡,分別給太後和皇後行禮之後,最終看向唐暖。
一月未見,她出落的越發可人,臉上的肉多了些,也白了許多,一雙眼睛還似從前那般靈動,跟她對視一眼,他就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太子,此事事關太子妃,你還是在場為妙,唐暖說要自證清白,且聽聽她要怎麼說。”
魏安遠拱手一禮,裝模作樣的蹲在周嵐杏身邊拉過她的手,將安慰側妃的好丈夫形象,詮釋的淋漓盡致。可他詮釋的太好了,反倒留人話柄。
他幾乎碰都沒碰周嵐杏肚子一下,仿佛對那溜掉的一汪血,壓根不感興趣。
唐暖心中冷笑,這對表麵夫妻的文章,要做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周嵐杏明顯不管什麼表麵不表麵,她此刻已得到了魏安遠強大的支撐,高昂著脖子,痛苦掙紮的模樣,道,“唐暖,陷害太子側妃腹中之子,加上誣陷太子側妃,這兩個名頭壓下來,你扛得起嗎?”
“該我扛的,我自然扛得起,不該我扛的……周側妃不讓我看肚子也罷,搜您貼身侍婢的身,總該可以吧?”
周嵐杏的小丫頭嚇了一跳,多年的侍婢生活,練就了丫頭“裝空氣”的本領,從剛剛開始就沒人在乎過她,突然被唐暖提到,心虛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看向周嵐杏。
周嵐杏皺眉,“唐暖,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待會兒側妃一看便知。”
婧妃娘娘揮了揮手,她身邊的宮女三步並成兩步走到周嵐杏的丫頭身旁,不過碰了碰她的肩膀和腰間,便聽到嘩啦啦一串響動,緊接著,啪的一聲,一小包東西掉落到了地上。
眾人目光迅速投過去,見那小包是布裹著的,布乃是灰色,因此看不清裏麵是什麼。
婧妃的宮女將東西呈到了太後麵前,當著太後和皇後的麵,將東西打開,大家夥頓時愣住了。
雖不懂醫,但也看得出來,這裏麵裝得是草藥粉末。
周嵐杏的丫頭臉色登時變了,“這不是我的東西,這不是我的!”
太後的麵色陰沉至極,“今日太醫院還有哪個大夫當值?”
“回娘娘,是院判邢太醫。”
“讓他過來。”
小半刻鍾後,邢太醫到了,看到一旁垂首的“同事”,不由皺了下眉頭,還以為是這個不爭氣的太醫惹了什麼禍,斥責道,“太醫院找了你許久,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那率先來的太醫頓時羞紅了臉,“邢大人,下官是因為……”
“好了,你們的事情稍後再說,邢太醫,你先來看看,這包粉末是怎麼回事。”太後冷聲。
邢院判動作利索的將粉末接過來,聞了聞,又聞了聞,小心的道,“回太後娘娘,此乃雞血藤、紅花、紅藤、益母草等的混合粉末,乃是活血化瘀、根治腫痛、治跌打傷痛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