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禦醫卻皺著眉心開口道:“閑雜人等先退出這房間吧,這屋內有合歡散的味道!”
合歡散?眾人聽了暗暗心驚,這可是寒煙的房間,裏麵有合歡散,說明了什麼?
寒煙終究還是忍受不住羞憤交加,眼前一黑,便暈死了過去。
柳氏看到角落裏麵的宋傾傾,臉上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
她心裏清楚,如果女兒不讓自己帶走宋青山,怕是被大夫人撞到的,便不是這名陌生的男子了。
將來自己的處境,想到這裏,她忍不住一陣後怕。
“娘?”宋傾傾走到了柳氏的麵前,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小手。
“傾傾!”柳氏眼圈微紅。
“小孩子不要在這房裏麵待著了,沒聽到禦醫剛剛怎麼交代的嗎?”大夫人厲聲嗬斥。
柳氏急忙拉了宋傾傾就往外走,兩人走到了房間外麵,看著清亮的太陽,才鬆了一口氣出來。
“娘,你不能好心再留下寒雪了!給她一筆銀子打發了她!知道嗎?”宋傾傾小聲叮囑。
柳氏的臉色沉了沉,良久才點了點頭。
“娘知道了!”她艱澀的應一聲。
屋內傳來一陣哭聲,柳氏知道是寒雪清醒了過來。
她忙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快步走了回去。
宋傾傾閑適的坐在外麵的小凳上,手裏把玩著宋青山給自己帶回來的彈弓,眯著眼睛射小石子,玩的不亦說乎。
大夫人坐在椅子上,手裏端著一碗熱茶,麵色極為陰沉難看。
宋青山將柳氏泛白的臉色看在眼裏,上前攬住了她的肩。
這一幕落在了大夫人的眼裏,更讓她氣憤。
寒雪和乞丐悠悠轉醒,那乞丐驟然看到了這麼多人,臉色大變。
“你們是什麼人?”他下意識的去尋衣服遮蔽自己赤著的身體。
“還敢問我們是什麼人?啊?”大夫人直接揚手拿了茶杯就往乞丐身上狠狠砸去。
“大嫂!”宋青山急忙上前攔住了她。
“你攔我幹什麼?看我不砸死這偷花賊!”大夫人憤怒的喝道。
“什麼偷花賊,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杜三雖然是乞丐,但是卻也不幹犯法的事情!你們休想汙蔑我!”杜三冷哼。
“汙蔑?”大夫人氣的臉都白了。
杜三左右看了看,一眼看到了正哭泣的寒雪,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還有事,要走了!”他說著,便急著往外跑。
“站住!”大夫人厲喝一聲,兩名健壯的婆子就一左一右的鉗住了他的手腕。
“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杜三滿臉的無辜。
“大嫂,你說怎麼辦?”柳氏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極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氣說道:“眼下,隻能把這個采花賊送官了!”
“那寒雪呢?”柳氏忍不住開口。
“事情出在你們三房,自然有你們三房負責,三老爺,你不會不管寒雪吧?”大夫人不滿的目光看向了宋青山。
宋青山剛想說什麼,卻被柳氏扯了扯袖子。
他疑惑的回頭去看,就聽柳氏說道:“大嫂,三房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們想看到的,寒雪伺候我這麼久,我待她猶如姐妹那般的疼惜,她現在這樣,我這心裏也很難受!”
看到她微紅的眼眶,大夫人別過臉去,暗自冷哼。
寒雪聽了之後,哭的更是厲害了。
“寒雪?這件事情關係到你的以後,你心裏是如何打算的?”柳氏柔聲詢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