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到淚流滿麵的女兒頓時被嚇住,她急忙抱住她說道:“傾傾別哭,都是娘的錯,都是娘的錯,娘不該惹你傷心!”
宋傾傾撲在柳氏懷裏麵說道:“娘你要了這個一品誥命的身份,是護我!護我們的將來知道嗎?”
“娘知道了!娘知道了!”柳氏連連點頭。
待柳氏回去自己院子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冷寂的風吹在自己的身上,她隻覺得渾身冰冷。
進了門,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宋青山,他臉色灰白的坐在那裏。
驟然看到她,他眼睛一亮,忙道:“你跟傾傾談了嗎?傾傾怎麼說?”
柳氏疲累的按了按額角說道:“談過了,她不同意更改!”
宋青山愣住,良久才說道:“傾傾是沒錯,她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這麼多年來,你為這個家做的隱忍,我都看在眼裏!這次實在是娘做的太不對了,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別的人家不是也有這種兒媳比婆婆誥命高的嗎?怎麼別人家覺得是殊榮,就她受不了呢?”
柳氏感動的眼淚縱橫,她竟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是幫著她跟女兒的。
“你快別哭了,你們母女哭成這樣,我這心裏也是煎熬!原本就是好事一樁,竟然變成了壞事,這怎麼就全埋怨你們呢?”宋青山心疼的將她抱在了懷裏麵。
“明日我再親自去母親談談!”宋青山沉聲說道。
一夜無話,天剛蒙蒙亮,宋青山就進了吉祥苑。
屋裏麵滿是藥草的香味,宋老夫人躺在床榻上,死氣沉沉。
“娘?你覺得好些了嗎?”宋青山低聲開口詢問。
宋老夫人冷冷的看他一眼道:“是你家媳婦讓你看看我咽氣了沒有是不是?你回去告訴她,我命硬的很,還死不了!”
宋青山急道:“娘,你怎麼這麼說月兒呢?她明明心裏擔心你的緊,早起都為你熬了藥膳!”
“那你娘我可真不敢喝,我怕毒死我!”宋老夫人沒好氣的罵道。
宋青山臉色僵了僵,耐著性子勸道:“娘,月兒這些年對這個家怎樣,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念嗎?”
“念她?念她要當個一品誥命夫人,讓我老婆子天天起來跟她磕頭下拜嗎?我呸!橫豎不過是破落戶的女兒,以為自己多大的本事呢?”宋老夫人大聲罵道。
“娘!你小點聲,外麵都有人聽著呢!”宋青山忍不住開口。
“你們敢做,不敢讓人聽嗎?老三,你娘今天告訴你,如果想讓你娘痛快的活著,就馬上更改主意,不然,我非鬧出大天來不可!”宋老夫人恨聲道。
“娘,你這不是難為兒子嗎?”宋青山皺眉。
“難為你?你們還難為我老婆子呢!真沒想到啊,養了個兒子,到頭來,讓我這老婆子去給他媳婦磕頭行禮,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宋青山,我就問你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宋老夫人憤怒的指著他的胸口大罵。
宋青山白著臉,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真想摔門離去,可是一個孝字,卻讓他備受煎熬。
宋尚書從外麵推門進來,沉聲道:“吵什麼呢?從書房裏麵都聽到你們在吵,這麼大的聲音!”
宋青山連忙側身行禮,而宋老夫人則冷哼一聲,背過臉去。
“青山,怎麼樣?問過傾傾沒?她如何說的?”宋尚書看向宋青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