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酒漬,他走到大廳的一側,按下了電梯的開關,準備上樓休息了。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周朗的手摸向托盤下方,子彈已經上膛,保險也打開了。
可正當他要行動時,炸耳的槍聲突然響起,把他嚇得一個激靈。
“砰,砰砰!”
一連數聲槍響,高斯迪羅一聲未發,便倒在了血泊當中。
周朗從槍聲響起的地方望去,隻見一個左臉頰有三道刀疤的男人,手裏正拿著一把手槍,在他的腳邊有幾枚散落的彈殼。
此人不慌不忙的走上前,看了一眼高斯迪羅,大搖大擺的走了。
周朗震驚於此人的大膽,可同時也明白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他走上前瞧了一眼,見到高斯迪羅胸腹之間有三個血洞正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呼吸已經停止了,那三槍肯定是打到了要害。
左右瞧了瞧,他便按照計劃好的路線,匆忙的溜走了。
轎車飛馳在馬路上,李斌打著哈欠,好奇的問道,“大哥,成功了嗎?”
“成功是成功了,但人不是我殺的,半路跳出來一個程咬金,殺人就跟殺雞似的,那股子淡漠勁,嚇死個人。”周朗心有餘悸的道。
他敢,要是稍有意外,那刀疤臉的男人,絕不會吝嗇幾顆子彈,送他去見閻王。
這次還真是他運氣好,心軟遲疑了一會兒,讓他撿了一條命。
想到了這兒,他嚴肅的叮囑道:“李斌,今的事兒你給我爛在肚子裏,打死也不能出去,知道嗎?”
李斌聽到周朗的叮囑,連忙很乖覺得點頭道:“老大你放心,這事兒我爛在肚子裏,打死我也不。”
在事發的半個時之後,芝加哥日報的辦公樓裏,就已經變得燈火通明了。相關人等第一時刻停止了休息,趕回來處理這條轟動性的新聞。
一個矮胖的編輯,拿出他寫好的新聞稿交給頭發已經花白的主編過目,而主編看了一眼,便將那張紙揉吧揉吧扔進了垃圾桶。
“真是糟糕。”主編拿著筆一點一點,抑揚頓挫的道:“高斯迪羅謀殺案將激發幫派戰爭,這才是我想要的。”
“我就是從這個角度去工作的,裏麵有4個人……”矮胖的編輯扶著桌子身體前傾,正要詳細的述他的想法。
可主編卻打斷了他的話頭:“4個人,在未來的5年內你需要40個人物。”
他揮舞著手中的鉛筆,手舞足蹈的訓斥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個城市很容易攻下的,你明白嗎?
高斯迪羅曾經是那幫歹徒最後一個領頭,現在又出現一股回流。
每一個人都有相當數目的錢,能去買一把手槍的人,會力圖取代他的位置。
你明白嗎,他們彼此會像兔子般互相殘殺,逃脫,為的是得到對酒的控製權。
你清楚了嗎?這將會是一場鬥爭,就是鬥爭,把它做成頭版,鬥爭——幫派鬥爭!”
這位老主編雖然不知道“秦失其鹿,下共逐之”,也沒讀過華夏的曆史。
但是憑借其長久以來的經驗,對於人性的認知,他還是預言出了一個很糟糕的結果。
報社加班加點的工作,稿子改了一遍又一遍,在次日清晨,全城購買報紙的人都知道了一則新聞消息:高斯迪羅謀殺案,將激發幫派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