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三個打他一個,他妥妥的吃虧,隻能憑借著一股狠勁兒,就逮著那出言不遜的年輕打。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嘛!
這是偉大的毛先生總結出來的經驗。
等到圍觀的人上來拉開他們時,周朗固然鼻青臉腫的,那年輕也好受不到哪裏去,可謂是兩敗俱傷。
而那年輕還嚷嚷著,作勢要打:“狗日的,有種別走,老子一定幹死你!”
還是他那倆朋友把他攔住了,在他耳邊聲勸道:“別了,那他媽是個瘋子,挨打也要玩命幹你,劃不來。”
年輕仔細一瞧周朗,隻見他臉上沒一塊好地,尤其是額頭上的鮮血流下來流到眼睛上,看上去兩眼直冒血光,恨不得吃人似的。
年輕嚷嚷的聲音頓時衰減了許多,心中也想退縮了。
俗話,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剛才周朗那打架的模樣,那真像是個不要命的。
到現在那模樣看著都滲人,周圍圍觀的人很多,但愣是沒人敢接近他五米內。
尤老板這會兒也後悔了,裝什麼大尾巴狼呢!自己挨了一拳,還連累了周被打了一頓。
他捂著已經發腫的臉頰,口齒不清的:“周,我們走,這事沒完。”
周朗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回過神兒來。清醒之後,便是感覺到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
一看對麵那三人還在,他愣了一下,齜牙咧嘴的跟在尤老板身後溜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了,臉上挨了一拳,見了血,他的腦海裏就剩一個念頭了,幹這孫子!
別的什麼也不想,就是趁著那一股勁,玩了命的打他。
那時候,三個服務員的拳打腳踢,挨上並不會使得周朗感覺到疼痛,感覺就像腎上腺素迸發,打了興奮劑似的。
可被三個人打,承受了三倍的傷害,事後緩過勁兒來、回過神來,就疼得他直叫喚。
要不是為了保持一個勇悍的氣勢,他當場就嗷嗷叫了。
而當一家私人門診的醫生給他處理傷口時,他那個慘叫聲喲,簡直趕得上殺豬了。
尤老板聽了也頗不是滋味,這是替他受過,不能白挨這一頓打。
他拍了一下周朗的肩膀,讓周朗嗷的一聲叫得更大了。
他訕訕的收回了手後,道:“周,你的表現我都看到了,回去之後你就做我的助理吧,我給你開一個高工資,每就是跟我去吃吃喝喝,絕不會虧待了你。“
周朗聞言咧了咧嘴,心:要是沒目標那檔子事兒,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機會。抱上一根粗大腿混吃混喝,以後的日子美得很。
不過,有了更長遠的打算,這機會也就不算什麼了。
他婉言拒絕道:“尤大哥,就衝咱倆村子裏共患難的那段日子,今我也不可能拋下你跑,這是作為朋友應該的。至於請我當助理的事,咱們以後再吧。”
不貪圖回報,這倒是讓尤老板更加欣賞他了,“好子,你以後就是我老尤的朋友了,有什麼事盡管。”
他們這番對話,自然是被治傷的醫生聽到了,就越發不敢插話了,因為怎麼聽怎麼像神經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