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充著血絲的雙眼,滿滿都是入骨的恨意,“徐芳芳,原來是你!”
“嗬嗬......”徐芳芳笑的花枝亂顫的那種,一臉開心的樣子,“顧安沫,我遲早會讓你,去陪著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媽,到黃泉路上一起大團圓!”
嘭!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徐芳芳說完這話之後,腦袋就被玻璃的藥瓶子,給穩穩的砸中了,鮮紅的血水,順著臉頰的輪廓,急速的流了出來,沾染了顧安沫的手,以及她身下的白色床單。
“徐芳芳,你這個老不死的,不準侮辱我媽!”
“啊!!”
徐芳芳痛的驚呼起來,捂著出血水的腦袋,一個勁的往後退,指著病床上,艱難爬起來的顧安沫,氣的渾身都在大浮動的顫抖,嘴裏更是大罵著,“顧安沫,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個賤人,給我綁起來!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站在旁的主治醫生,欲要上前奪下,顧安沫手中沾著血水的藥瓶子,她卻眼疾手快的抬了起來,指著他,“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你打成徐芳芳那個樣子。”
果然,聽到顧安沫一說,在場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徐芳芳見狀,差點沒有氣背過去,伸手就把主治醫生往前推,嘴裏不停謾罵著,“要是不把這個小賤人綁起來,你別想拿一分錢!”
嘭,房間的門,被一陣大力給推開,顧誌勝帶著一種的保鏢,燎急撩火的走了進來,而看到血流不止的徐芳芳,顧詩兒驚呼了起來,立馬跑上前。
“媽,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看到顧誌勝走過來,徐芳芳嚎嚎大哭著,一頭紮進他的懷中,“老公,你要是在晚一點來,我就被安沫給殺了,她知道我們抽她骨髓救允之,所以醒來之後,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了我。”
顧誌勝輕輕拍著,懷中情緒不安的徐芳芳,溫柔安慰著,“芳芳,我讓人送你去包紮一下,別哭了,有我在,她不敢造次的,剩下的就給我處理就好。”
“老公,我真的害怕。”
“沒事。”顧誌勝安撫完後,就看向一旁的顧詩兒,“詩兒,送你媽去包紮一下。”
顧詩兒乖巧的點著頭,“好的,爸爸。”
語畢,她就扶著哭泣不止的徐芳芳,走出了病房。
目睹一家人,溫情的一幕,顧安沫嘴角噙著冷笑,酸脹的手臂,也慢慢的放了下來,抓住床邊的扶手,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看到她手中帶血的瓶子,顧誌勝氣不打一出來,“把逆子給我綁起來!既然敢蓄謀殺人,那就到牢裏,好好給我反省一下!”
“嗬嗬。”顧安沫輕輕笑起,慘白的臉頰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她在無任何的力氣,任由著走來的保鏢,粗暴的給拖下床。
臨走前,她看著冷眼旁觀的顧誌勝,發狠般的扔下一句——
“顧誌勝,今天我所受的屈辱,他日我讓整個顧家,千倍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