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筱染詫異的望著厲澤廷,他難得認真的態度實在出乎她對他的認知。雖說以前也這麼說過話,隻是到底沒有這一次來的真切,又或者說震撼。

陸筱染一時難以接受,撇過頭去,悶聲應了聲“嗯”,便沒再說話。

厲澤廷見此才方知無力的感覺,這一回陸筱染連敷衍都不曾做到,這讓他準備好的一大段肺腑之言無從出口,更不用說去真真實實的明了自己的心意。

“我希望你,真的聽進去了。”厲澤廷放下手中碗筷,端坐著望著陸筱染說到。

陸筱染還是如前般點了點頭,低著腦袋開始收拾桌上的餐盤。

厲澤廷本想伸手攔她,她這麼突然的沉默讓他這個旁觀的,心有不安。就像這個人明明就站在你眼前隻隔咫尺,可你卻覺得這人離你天涯。又好像你一個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了一般,這種不安感在隨著時間的流失,她的沉默不言,而愈發的強烈。

可惜,厲澤廷粗心慣了,說白了是天才,說的再直白一點便是情之一字裏的蠢材,注定要白走許多彎路,才夠得到那嶺上之花、心頭之愛。

陸筱染在厲澤廷複雜的目光下硬著頭皮收拾完餐桌,甚至跟著葉媽媽挨著時間洗了餐具,估摸著他上去了才丟了手中餐巾紙,手撐著桌沿默默地思量。

這些時日裏,澤廷對簡陌笙的維護實在是太明顯,連帶著自己吃了她簡陌笙許多的眼色,她的神情明明是想把澤廷重新抓在手心裏,說不定還會搬弄出許多苦衷來。

陸筱染想到這裏思緒頓了一下,饒是她如何做想,也是猜不出簡陌笙的手段來,倒是簡陌笙的目的擺的太過明顯,讓她竟有幾分不信來,甚至更願意相信是兩情相悅在別人身上出現。

到底是她的自尊心作祟,有時候人說越自卑的人越自尊,大抵陸筱染便是這樣的人,你看她此時所想有多偏頗。

陸筱染望著盤旋而上的樓梯,緩緩的踏步往上走去,腦子裏卻胡亂的想著:可澤廷他竟是不注意一分,難道初戀真的就這麼刻苦銘心?還是說,澤廷他真的就這麼愛她,有時候真的不希望澤廷是這樣長情的人呢,起碼我這心裏能不想那麼多,能清清楚楚的把自己往日所想當做真實來過,人騙一騙自己又何嚐不好?

厲澤廷呆在書房,打算要處理一些公文,可怎麼也靜不下心,索性就放過自己,拿起一旁的手機來看,突的又想起今日讓李助理辦的事,讓李助理代替自己,向陸筱染解釋一下他今天白天的行為。

於是給李助理去了一個電話,“你對於今天有什麼樣的解釋?”

那頭的李助理原還是一副平靜樣貌,正應對著家中父母安排的相親對象,厲澤廷一個電話打來,雖說不上催命,但也著實把他嚇了一著。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李助理連忙抱歉。

對麵的女孩也是極其通情達理的人,當即笑著允了。

李助理趕忙接了電話,小聲的喊一句,“總裁。”

厲澤廷便說了先前那番話,李助理忙變了臉色,“天地良心,我是真的解釋了,事無巨細一一寫在那長長的短信裏,手指都僵了。”

“哦,你寫的什麼?為什麼夫人她一點表現也沒有?”厲澤廷想起陸筱染的表現狐疑的問道。

“女人心海底針,夫人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況且總裁您那麼對待夫人,擱誰身上都不痛快。”李助理心直嘴快的說到。

“我怎麼她了?”厲澤廷不解的說道,很明顯的能聽到語氣中的不悅。

李助理聽言,欲哭無淚臉,自己就不該多嘴,現在不說個分分明明,總裁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總裁啊!簡小姐可是您的前女友,原本就有這麼一句話: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您也是心大,怪不得...”謝泯要攛掇夫人和你離婚。

“嗯?”

“怪不得什麼?”厲澤廷語氣不悅的說了出來。

李助理打了一個激靈,忙解釋道:“沒什麼,隻是解釋的話,我是真的很客觀的說了,剩下的事原應該是由總裁您來了,畢竟夫人最想聽的還是總裁您的解釋。”

“這倒也是。”厲澤廷認同的點了點頭,得到答案,自然就得問問其他的事了,“你什麼時候對夫人這麼了解了?”

李助理在那一頭,臉都要黑了,什麼跟什麼?

“天地良心,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對夫人算不上了解,隻是簡小姐做的太過分了,我替夫人說一句話罷了。”

“阿笙她做什麼過分了?”厲澤廷回想了下今天簡陌笙在自己那的所為,有些不明白的問出口。

李助理聽言著急的說出口,“夫人難得來一次公司,簡小姐卻要在夫人麵前做出如此親近總裁您的舉動,您說夫人能不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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