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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筱柒似乎也感覺到了王麗對她的不友善,有些尷尬地耷拉著腦袋。而這一切都收入了厲老太的眼中。

“不要和這個人見識,是我們家管家的女兒,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真就把自己當這兒的主了。”

厲老太的話中無不透露著她心中森嚴的“等級製度”,同時,臉上的神情十分不屑。

聽著這樣的話,陸筱柒十分的尷尬,甚至對王麗產生了深深的歉意,她想著找個時間,自己一定要好好和這個姐姐道歉一下。

厲老太看得出陸筱柒還在糾結“王麗”這個人,連忙拉起了她的手,說:“不要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走,奶奶帶你們去看看房子裏麵。家裏還有好些古董,可都是家裏的傳家之寶啊,你們一定沒有見過。來,快跟我一塊兒進去。”

說著,厲老太就一手拖著陸筱柒,一首拖著周沁進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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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們看啊,這個是乾隆時期官窯燒的花瓶,旁邊這個呢是他爹,雍正時期的花瓶。你們看出差別了嗎?著乾隆爺的花瓶啊,就是大紅的花,大黃的底兒,哪哪兒都透著俗氣。但是他爹的就不一樣了,你看這花,這勾勒的筆鋒,這釉色……簡直是藝術。你們說,從爹到兒子,怎麼品味一下就走起下坡路了呢?”厲老太指著進門玄關處的兩個落地花瓶,向陸筱柒和周沁介紹道。

同樣是父親和兒子,厲禹和厲澤延也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啊。雖然陸筱柒覺得厲老太的介紹非常引人入勝,但是總覺得話裏有話,處處影射著厲澤延和他父親。

然而,一切都如陸筱柒猜想的一般。

“原來,我還覺得納悶呢,後來啊,我就見怪不怪了。澤延和他爹也是,沒有一丁點的相似,無論是個性啊,行為啊,品性啊……”說著陸老太歎了口氣,轉而又開始誇厲澤延,眉眼間透露出了自豪的神情“好在啊,澤延在這些方麵都比他爹強……有時候啊,我真懷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們厲家的小孩……”

管家原本準備走出門迎接厲老太,遠遠隔著屏風就聽見了厲老太說的話,有些得意地勾起了嘴角。

“奶奶,您說什麼呢?厲澤延肯定是厲家的小孩啊。我看厲澤延和您就特別像。”陸筱柒笑著輕推著厲老太。

見陸筱柒這麼說,厲老太開心地咧開了嘴角。

“真的嗎?像嗎?”厲老太的眼睛笑彎到一塊兒,還不忘揶揄陸筱柒“不過啊,現在我倒覺得他們爺倆蠻像的。”

“啊?怎麼說?”陸筱柒瞪大銅鈴般的眼睛,顯然要落入厲老太的套路中去了。

“就是啊,選女人的品味都一樣哦!”

說著,厲老太像個開心的孩子一般跑開了。陸筱柒毫無設防地聽著這句話,尷尬地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下去,臉紅得像一顆熟透的番茄,嬌嗔地向著厲老太的方向跑去。

“奶奶,您胡說些什麼啊?在這樣,我就不和你好了!”

“好好好,是奶奶錯了,奶奶向你道歉。”眼看陸筱柒一下就擋住了厲老太的去路,厲老太隻得慢下來。

“奶奶,以後不許您再說這種話了!”陸筱柒嘟起嘴,說道。

厲老太一直生活在死寂的老宅裏,而陸筱柒的到來一下子帶來了不少的歡聲笑語,為這個家裏增添了生氣。對於她,這一切都十分的新鮮。一瞬間,她忍不住和陸筱柒打趣了起來,覺著自己瞬間年輕了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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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老太,這是怎麼了?遠遠地就聽到了您的笑聲,真是 太少見啦!”管家迅速恢複了臉上的神情,走向了厲老太。

“可不是,家裏來了新客人。不僅如此哦,我們家還要迎來新生命了。”厲老太像一隻報喜的鳥兒一般,一進門就把陸筱柒懷孕的事情說了個遍。

聽到厲老太這麼說,陸筱柒尷尬地垂下了頭,雖然一時抓住了厲老太這根“救命稻草”,但是同時也給自己帶來了大麻煩,想到未來要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去彌補這個大謊言,陸筱柒隻覺著“一個頭兩個大”。

管家有些吃驚地打量著陸筱柒,最終將眼神鎖定在了她的肚子上,沉默了一會兒,又一臉堆笑地迎了上去,扶過陸筱柒。

“少奶奶懷孕啦?那可真是恭喜老太,恭喜少奶奶了呢!厲家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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