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安梓顏的消息像是雪花一樣源源不斷的往華王府裏送,而看了消息原本因為不能跟著去狩獵的慕君辰心裏就越發的不爽起來。
那個蠢女人居然敢背著他去應酬那些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對她有二心的公子哥們!她不是自詡比自己還要聰明嗎?難道她看不出來那些公子哥的居心?還是說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同意了嗎!
於是我們一向宛如不悲不喜的佛性慕世子黑化了,專門靠欺負進府挑戰他的人出氣。
自從慕君辰考得了文狀元之後,安梓顏就讓天雍帝發話了,說如果有人能夠在才華上贏了慕君辰或是得了他的認可,那麼這個人就會直接被征用為官,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官,因為這個官最低也得是個正五品的文官。
所以在一天的時間裏就會有七八個人上門挑戰慕君辰,而輸給他的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中,但這個權力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去挑戰的人隻多不少。
雖然慕君辰也像安梓顏那樣動了點手腳去的人沒那麼多的雜了,但是還是有人想去碰碰運氣。
為了這個事情,天底下的人又拿安梓顏和慕君辰對比了。她招軍的時候雖然場麵看著大,人又多,但是實際上參加的人卻不多,不然也不會隻有一百個臨安軍的存在了。
而慕君辰即使放出話提出了他的要求,去上門挑戰的人仍舊不見減少,正維持在一種平衡之中。
為了這個事,安梓顏可沒少在聞人淳和方盛二人麵前念叨吐槽,說為什麼她跟慕君辰不見麵也得被拿來做比較?憑什麼她這麼努力了慕君辰的民望還是比她高?她就是故意招一百個臨安軍的不可以嗎?
初之每次都摸摸自己的鼻子暗自誹腹,這三年的時間裏慕世子拖著病重都身子做了那麼多事還要抽時間教他們學識又要應付那些上府挑戰的人,反觀小殿下您可沒怎麼出現過啊!天天就呆在雪顏殿的書房裏看書,皇後娘娘召人了就去鳳德宮,晚上偶爾鬧失蹤,白天就跑去禦書房聽聽大臣們議事。
小殿下您的日子過的可是多姿多彩又滋潤啊!
這次秋狩的地方是林場,空氣自然比大都清新不少,所以每一天安梓顏都不會賴床的起很早。
安梓顏沒去參加男子們的狩獵聚會,反而是每天早上都拉著花自省和方香嵐陪自己做晨練,隨後沈悅也不好意思站在一邊,也換了衣服跟著一起做運動。一開始她還做的不習慣,沒到幾下就累的氣喘籲籲的,但是過了兩三天後就可以遊刃有餘的跟上安梓顏的訓練程度了。
原本那些小姐夫人們都還坐著等看戲,但是看到沈悅越來越健朗特別是跑了大半圈住營地還臉不紅氣不喘的時候,也都開始漸漸的嚐試跟著一起跑。
是以,整個林場裏男子們以天雍帝為首每天都去狩獵散散步聊聊天,女子們以安梓顏為首每天都訓練散散步撒撒歡,夫人們則是以雲貴妃為首每天都聊聊家常嘮嘮嗑,形成了一種……很詭異的場景。
天雍帝見那些原本柔柔弱弱的小姐們都不再是風一吹就要倒的柔弱樣子後,也讓那些跟著他們一群老男人們很無聊的年輕公子哥們去跟安梓顏玩兒了。
原本那些對安梓顏有著錯誤了解的人也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了解到完全不同於世人眼中的安梓顏,隨性灑脫,爽朗大氣,溫婉張揚,不拘小節的性子和從來不遮掩的笑聲都贏得了公子哥們的好感以及小姐們的羨慕。
但安梓顏偶爾麵對突然溜出群的猛獸凜冽的那一麵也讓他們心有餘悸,那樣果決的人又和他們記憶裏的小殿下完全不一樣。
“小殿下,水蓉姑姑派人傳信過來,說是她們的傷都已經養好了。”花自省拿著信條走進帳篷,交給安梓顏後就站到她身後去幫她梳頭了。
“傷愈了麼……”安梓顏看著手裏的信條笑了笑,扭頭看向一旁候著的方香嵐,“既然冬雲和冬雪已經傷愈,那我就不同他們計較了。你去讓方盛吩咐下去,敵不動我不動,敵動則我殺。”
“是。”
方香嵐剛走到門口,就正好看到雲貴妃被花嬤嬤扶著朝這裏走過來,後退一步行禮,等到雲貴妃點頭這才繞過她快步離開。
雲貴妃看著方香嵐離開的背影,心裏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冒出一股心酸來。自己的女兒現在所得的一切,都是靠她自己親手打拚出來的。
花嬤嬤關心的叫了她一聲,她這才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在心裏暗暗決定等她回宮之後一定要給自己的父親寫封信。
“我們進去吧。”雲貴妃說著,邁過由守在門口的初之掀開的門簾,走了進去,“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