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
有了這個小插曲,安梓顏一行人都安靜的不敢再多說什麼話。耳邊風動,忽而後邊馬隊上前一人,極為靈巧的穿過眾人來到安梓顏身邊。
“小殿下。”藍逸塵的聲音不出意外的響起,安梓顏挑眉,將目光轉向藍逸塵。
“你不是回宜豐去了嗎?怎麼也來湊狩獵的熱鬧了?”半個月前他才傳信說他有事情要回宜豐處理,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還在宜豐才對,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藍逸塵攤了攤手,“沒辦法,回到半路樓裏傳信說有人下重金買你的命,我這不是出於一個朋友的身份趕回來告訴你一聲嗎?”
“是回來看戲的吧?”安梓顏斜眼看著藍逸塵,“你做事向來毫無章法隨心所欲,你能為了這事專門跑回大都?”
“哈哈!果然還是小殿下聰慧。”藍逸塵哈哈大笑,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安梓顏。“樓裏兄弟截下來的,據說是要傳回晨希的,你看看。”
安梓顏挑眉,沒伸手去接。
藍逸塵不耐煩的把信塞到安梓顏手裏,“哎呀免費的免費的!我都親自送過來了你還擔心什麼勁。”
聽到藍逸塵這麼說,安梓顏這才放心的攤開信快速的瀏覽了起來。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安梓顏這才向藍逸塵道謝。“的確是好東西,作為回報,不如讓我看看你的真容吧!”
說著,安梓顏空手衝貼了人皮麵具的藍逸塵的臉而去,藍逸塵頭一側閃開了安梓顏的手。
安梓顏也不氣餒,手轉了個方向再度襲向他的臉。沒辦法,兩個人互相來往了三年,每次藍逸塵出現的時候都不是真容,她就算再沒好奇心也要被他挑起好奇心了。
“有話好好說,沒事動我臉做什麼?”藍逸塵不停的避開安梓顏的手,一邊拍開她越靠越近的馬。
“我心裏癢癢唄!你說你頂著一張天下人都想看的絕世美顏卻不讓我看,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安梓顏說著,掌化成爪打算一次性抓下藍逸塵臉上的人皮麵具。
藍逸塵拍開安梓顏的手策馬後退,“真是可怕的女人!信給你了,我回宜豐去了!樓裏兄弟接任務了,你清理人的時候別傷了自家兄弟!”
自家兄弟!安梓顏聽著藍逸塵的話,心裏隻覺得好笑。“這藍逸塵真是越來越別扭了啊。”
“小殿下?”初之也是知道藍逸塵和安梓顏的關係的,剛剛他也是聽清了藍逸塵說的話的。
“幹嘛?他說的話你沒聽清嗎?都說了是自家兄弟了。”安梓顏擺擺手,“讓初柳去通知風月樓的人,手上係著白繩子,不然到時候誤傷我們可不負責。”
初柳點點頭,“屬下明白。隻不過……若是咱們到了再說的話一定會遇上那些人的。”
他就算本事再大,也沒辦法避開那麼多人跟風月樓的人交頭的吧?
安梓顏扯下腰間的風月佩丟給初柳,“把自己當成風月樓的人不就可以了?”
初柳接住風月佩,心裏稍稍安慰。小殿下肯把這東西交給他,想來應該是認可了他的能力才對。
“行了,你們若是真的想回家裏去跟家裏姐妹說說話我是不會攔著你們的。她們的目光再這麼偷偷打量我的話,那我可就生氣了。”安梓顏衝花自省和另一女子擺擺手,語氣不耐。
初之四人是乞丐,自然沒有家人。那些一直拿眼睛偷偷打量她的除了花自省和方香嵐的家人之外,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了。
花自省和方香嵐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點頭道了聲“屬下告退”就策馬朝自家馬車而去。
花自省在麵對花家人的時候神色仍舊冷漠的可怕,但是因為她現在的身份花家人也不敢明麵上對她如何,見她隻是停留在花自琴的馬車旁,花有意索性也就不去管她了。
“小殿下,皇後娘娘的信。”等人都走了,初南才從懷裏拿出今晨靜嬤嬤送過來的信。
安梓顏搖頭示意初南把信毀了,“母後是要我忍著別輕舉妄動。父皇現在還沒有準備好,她不希望我現在就對花家下手。”
“小殿下,您覺得皇後娘娘會不會還對花家有……”初夏沒說完下半句,但是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若是可以,母後必將是第一個殺了花家家主的人。”安梓顏冷冷一笑,目光如同放入冰川中的刀刃,寒涼滲人的很。
初之輕咳一聲以示警醒,初夏三人也知道自己不該再繼續這個話題,都閉上了嘴巴安靜的跟在安梓顏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