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隻以為君豈暮口中的“照實說”,是要把現場她被打的情況照實說,卻不知道,君豈暮口中的另一層意思是,把對方幹過的這種拉人陪客的情況全部都查出來和警方照實說。
就在她還愣神的時候,他已經拉著她上了停在酒店外的黑色轎車上。
“很疼?”他看著她時不時地因為疼痛而倒抽氣又咧嘴的模樣問道。
“嗯。”她道,那人之前的一巴掌,打得她隻覺得一側的臉頰,都像不是自己的似的,隻有一種火lala的灼燙感,“我回去冷熬一下應該就沒事兒了,今天謝謝……”
她的話音突然戛然而止,隻因為他的一隻手,已經撫上她的臉頰,“原來,這麼一巴掌,就會讓你這麼痛,你這麼怕痛嗎?”
“……”她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這麼接他這話了,身體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他的手指上,感覺著他的手指,很是輕柔地撫著她臉頰地灼燙處,好一會兒,她才有些結巴地道,“你……很不怕痛嗎?”想想,那天大雨天裏,他流了那麼多的血,但是好像從頭到尾,他都沒怎麼喊過疼。
“不是我,是我認識的一個人,普通的疼痛,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因為他要承受的疼痛,遠遠地超過著普通人身體所能負荷的。”他的聲音染上了一抹沙啞,神情似也如同蒙上了一層霧紗似的,讓人有些看不清,又像是他把自己牢牢包裹住,不讓旁人窺探半分。
每個月一次的君家血咒,那種痛,比普通的疼痛,要強烈太多太多了,甚至無法用任何的麻藥,無法讓人昏迷,隻能生生地去承受。
葉寧不知道為什麼,當君豈暮說這話的時候,她突然心頭有種擰起來的感覺。
“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她突兀地問道,直到話出了口,她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
他定定地凝視著她,收回了手道,“對,很重要。”
那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她的心中忍不住地猜測著。
“為什麼不用我給你的錢?”他岔開著話題問道,光是看她身上的這一身和以往沒什麼區別的打扮,以及她今天的遭遇,他就知道,恐怕他給她的錢,她根本就沒動過。
說到錢,葉寧急忙道,“我隻是要5000元,你怎麼給我5000萬?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提心吊膽嗎?就怕銀行卡一不小心被人盜刷了,或者手機中什麼病毒了,到時候錢被人轉出去了。”而至於定存什麼的,她又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見到他,到時候可以把錢還給他,於是沒去定存,“要不明天你和我去銀行,我把錢轉回給你。”
“既然這錢給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了,用不著還我。”他淡淡地道。
“可是……”。
“還是說,你覺得我這一條命,不值5000萬呢?”他反問道,“至於這錢,你要怎麼花,大可以隨意。不必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