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衛賀應聲，離開了房間。
君豈暮低頭，看著躺在床上，卻並不安分的葉寧，她平時並不會喝酒，而今天卻一反常態地喝了，還給喝醉了。
而她還抓著他的衣擺，在喊著他“小殤……小殤……”
他的鳳眸沉了沉，看來在她的心中，小家夥的地位，遠比他要高得多！莫名的，這讓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她喜歡小殤，這是好事，但是他卻不希望她心中最重視的那個人，是別人，那個人該是……
一個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我不是小殤。”他道。
她眼睛迷蒙，帶著一抹恍惚地看著他，“不是小殤……可是……可是你的眼睛……明明就是小殤啊……”這樣的一雙鳳眸，那麼的漂亮……
她一邊喃喃著，一邊坐起了身子，抬起著手，慢慢的伸向著他的臉龐。
他的身子沒動，任由著她的指尖在他的眼眸處輕輕地撫著，“你的眼睛……和小殤是一樣的……”
他抿著薄唇，沒吭聲，眼眸處隻感受到她指尖的那絲絲溫度。
“小殤……是不是這個世界上……就算沒有任何人喜歡葉阿姨，你……你也會喜歡的？”她低低的問著，聲音帶著一抹哽咽。
她的存在，對別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呢？就連她的親生母親，都可以毫不在意她的生死，那麼到底還有誰會在意她呢？
君豈暮抓住了葉寧的手，輕輕拉下，然後傾下身子，臉龐靠近著對方的臉，“小殤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即使喝醉了酒，依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就好像……對她來說，那一個孩子的喜歡，便是她唯一的依靠似的。
好似沒有那個孩子的喜歡，她整個人就會崩潰了一般，原來，她亦有如此脆弱的時刻嗎？
“當然了……”她像小雞啄米似地點著腦袋，又衝著他咧嘴一笑，“因為小殤……是對我好的人……是真正喜歡我的人……”
她的笑容，卻讓他的胸口，像是被什麼給壓著似的，沉甸甸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心口處，一陣陣的澀然在漸漸的蔓延開來。
“所以小殤……葉阿姨為了你，可以豁出這條命哦……因為小殤……是最重要的……”她的聲音還在繼續著。
豁出命……豁出命……他的腦海中，這一刻閃過了那一場車禍，另一個名叫葉寧的女人，開車車，幫助他擋住了那輛衝著他而來的車子。
然後呢……那車的擋風玻璃碎了一地，透過破碎的窗子，他看到了那一張帶血的臉龐。
可是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頭，又開始痛了起來，為什麼每每想到這裏，他的頭就會那麼的痛，怎麼都想不起後麵的情景。
不要再說下去了，不要再說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吻上了她！
不想要聽到她說什麼豁出命，她的這條命，隻可以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她絕對不可以死！！
那帶著醉意的聲音戛然而止，房間中頓時變得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