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哭了?”
白茶笑著看向她。
“對啊,這個故事給了我很多啟示,人生真的不能等等再說,就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林慕握著一捆熒光棒,一臉堅定地道,“我想過了,人生沒那麼多時間給我浪費,我要加快速度研究重生,一研究出來我就去做尼姑!一定要完成人生夢想!”
“……”
怎麼還沒忘了尼姑這一茬。
白茶都無語了,林慕看向她懷裏的獎杯,“這獎杯看著好漂亮啊,我看看……”
“等等!”
白茶跟護食似的又抱獎杯抱著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下過道,抬頭往上望去,“你媽媽呢?”
“……”
應景時站在那裏,慢慢垂下自己僵在半空的手,他現在知道這獎杯是要留給誰的了。
“應該走特殊通道先離開了,不過他們肯定不會立刻離開影視園,走,我帶你去找她。”林慕歪歪腦袋上的發光鹿角說道。
“好啊。”
白茶聽到這話,眼睛又亮了亮,跟著林慕就往外跑。
“……”
應景時站在那裏,有些嘲弄地低笑一聲,合著到他這裏給個擁抱就算完了?這和對叔叔阿姨、對小慕有什麼區別?
他沉沉地呼一口氣,半晌青著臉快步追上去。
在白茶就要一頭紮出錄製大廳的時候,應景時飛快地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到她身上,一陣風襲來,涼得他骨子裏都有些冰,白茶站在那裏,看著自己身上的大衣,絲毫沒感覺到冷意。
“……”
白茶有些訝異地看向替自己攏著衣襟的應景時,感動得無以複加。
“別擺這樣的表情,再擺獎杯也不會給我,對麼?”
應景時看透她的本質,冷冷淡淡地道。
“哪有,一個亞軍的獎杯,有什麼好稀罕的……”
白茶無謂地說著,笑著,然後將獎杯又往自己懷裏裹了裹。
“……”
應景時簡直看不下去。
林慕領著他們一行人從特殊通道離開,直到一處落地窗前,應家一家人就在那裏,或坐或站,空空蕩蕩的地方沒有外人,一群人正在討論剛才舞台上的兩個故事。
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拂過一張張臉,或英俊或美麗,或健談或沉默,暖絨絨的光模糊了歲月的痕跡,隻留下沉澱後依然綻放的光鮮亮麗。
“沒有別人,就大家在呢。”
林慕笑著道。
白茶被應景時牽著手往眾人走去,林宜斜倚著應寒年坐的沙發扶手,細臂撐在他的肩上,笑著同旁邊的白書雅說著什麼,眉眼如月,笑麵如花。
驀地,像是感覺到什麼,林宜轉過頭來看向白茶的方向,立刻笑容更深,站直了身體,朝她張開雙臂。
那模樣,跟應景時很是神似。
見狀,白茶忙甩開應景時的手朝著林宜奔跑過去,雀躍地撲向她,林宜被撲得往後退了退,笑著抱住她,“寫的太好了,我好喜歡這個故事,夠淡,也夠深。”
“……”
應景時摘下臉上的口罩,默默地靠到應寒年身邊坐著,一言不發地看向那兩個擁在一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