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您言重了。”
白茶腦袋一頭霧水著,就見白書雅從助理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美麗的扁長禮盒遞給她,“我今天看到這條鏈子就覺得特別適合你,就給你拿過來了,你看你喜不喜歡。”
說著,白書雅打開手中的盒子,裏邊一條鑽石項鏈閃閃發光。
白茶被閃得眼睛疼,想到應景時說過應家送出去的首飾沒有低於三千萬的,頓時被嗆到,“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我也不是沒名沒堂送的。”白書雅笑著說道,“你們小孩子談戀愛,我們做長輩的本不該多過問,隻是家中孩子做的不好,我們總要出來擔個責任,權當這是景時的賠罪,你一定要收下。”
賠什麼?賠他恢複了記憶嗎?
那剛剛應寒年是問罪還是賠罪?
白茶感覺自己的腦袋裏塞滿漿糊,還沒理明白過來,白書雅就翩翩然離開了。
當薑來的媽媽夏汐出現在麵包店的時候,白茶已經很淡定了,默默放下手中沒還掉的項鏈。
夏汐走的時候,白茶的麵前又多了一隻款式簡單大方,但LOGO相當不簡單的包包。
薑來來了,留下一支據說是祖傳的古董筆,留下一句“我覺得你很麵善,我希望你能做我嫂子,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便走了。
後來,薑祈星來了。
後來,牧羨光來了。
後來,連兩個雙胞胎弟弟都將親手拚的航空母艦模型小心翼翼地抱來送給了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茶單手托臉默默地看著一桌的東西,這倆小時的功夫,她有了自己的黃金鋪麵,有了帝城地段最佳的房子,有了高額配置的工作室,有了首飾有了古董,連專門為她培養的一支女性保鏢隊都有了。
“……”
白茶眼神木木地看著桌上堆滿的東西,沒什麼激動到飛起來的心情,她現在就是個沒有感情的人生贏家。
為什麼呢?
之前去應家也沒這麼大陣仗,應家那麼多人還十分照顧他們的感受,拉低背景上的差異,儼然是不準備用錢打動她和父母的,可現在……
難道應景時得了絕症,怕她離開他加重病情,所以全家大出動?
“呸呸。”
白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呸什麼?”
一個含著笑意的斯文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白茶腦袋裏的一根弦瞬間繃得死直,到達一碰就斷的程度,她麵色白了一瞬,轉眸看過去,就見牧景洛站在那裏衝她微笑,身上穿著駝色的大衣,戴著眼鏡,溫文爾雅,一派優雅貴氣。
即使已經聽應景時解釋過,白茶看到牧景洛心情還是有些異樣,她沒辦法忘記上一世牧景洛給她帶來“真相”時的那種觸動。
她站起來衝他點點頭。
“坐吧。”
牧景洛笑了笑,在她對麵坐下來,兩人中間隔著一個航空母艦,他見白茶臉色不是太好,便笑道,“看到我是不是特恨我?”
聞言,白茶愣住,怔怔地看著他。
“景時上次差點把我打了。”牧景洛道,“他和我說,在你重生的上一世,你被我害死了。”
連這等隱秘都告知牧景洛,白茶明白應家這個大家族的內部關係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