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看看送餐的人到沒有了,用得著她們去看麼?
薑來不防應景時竟然已經能獨自走到門口,頓時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應慕林年紀小,卻是小事迷糊,大事機敏,立刻擺出一副幽怨的樣子道,“薑來姐說,哥隻知道說嫂子嫂子,都不提我們,我安慰她呢,說難道不提哥就能忘了嗎?”
應景時能問就代表沒聽到上一句,她表現得極是自然。
應景時打量著她們姐妹兩個,眸光微深,若有所思著什麼,而後看向薑來笑道,“還吃上醋了?”
薑來被應慕林的表演都帶動得自然一些,麵上表情不做他變,默默地道,“哥你好久都沒回家了。”
這是想念了。
“等我出院,就和白茶回家。”
應景時笑著道,他欠白茶太多,要靠一輩子去彌補,她那人不會推著拒著,絕對會照單全收,還要加碼。
隨她加。
“好啊。”
應慕林笑得比花還燦爛。
應景時站在門口,站得很是吃力,卻極力地忍著,還狀似隨意地道,“對了,大哥呢?”
薑來眼中的眸光微動,應慕林笑,“他啊,最近工作上出了一點問題,被爸罵得可凶,現在天天被拎在集團裏做事。”
牧景洛和應景時不一樣,早就想好回集團做事,關於牧景洛的發展,牧羨光看得鬆,反而是應寒年有時候管得狠了些。
這些應景時都知道,說出來絕對沒有任何可懷疑的地方。
事實上,牧景洛是自認沒臉見他,牧羨光也怕兒子激動之下說漏了嘴。
“是嗎?”
應景時笑著應一聲。
“哥,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薑來不讓他再問,上前去扶他。
應景時也沒拒絕,由著兩個妹妹將自己小心翼翼地扶回床上,看著兩人離開,看著病房的門被關上,應景時坐在床上,臉上的笑容逐漸冷下來。
吃醋?
應慕林會拈酸吃醋是可能的,不過以薑來沉默寡言的性子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是牧景洛出了什麼事?
到目前為止,他蘇醒的消息已經傳遍應家,該來看他的親人都來過了,哪怕是他睡著時,也能依稀辯清幾個親人的聲音,隻有牧景洛,還未來過。
牧景洛被父親拎得再狠,也不至於不能逃出來看他一眼。
這麼想著,應景時下意識想摸索手機,才想到為了他的康複,這間病房是不允許有電子產品存在的。
應景時往後靠了靠,蹙眉深思著。
……
第二天,林宜來的時候,應景時開口說想見牧景洛。
很快,牧景洛就來了,毫發無損,隻是麵色憔悴灰敗,的確像是工作不利,受了許多教訓的模樣。
見到牧景洛,應景時的心裏鬆了一下,可很快,另一種可能性跳進他的腦海中,令他身體裏的神經全部繃了起來。
除了牧景洛,也就隻剩下白茶沒來看過他。
不會,是他自己不要白茶來看,白茶還不知道他已經醒過來,昏迷中的病患哪需要多少人照顧,兩三天不來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