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置信地盯著麵前的男人,“你、你、你……怎麼也市井小民起來了。”
聽聽,這種渾話是他能講的嗎,他可是連想上床都講什麼睫毛基因的天之驕子!形象崩這麼快!
應景時按著她的頭,在她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記,又咬又廝磨,好一會兒才放開,“都是跟你學的。”
“……”
“你就努力帶壞我吧,我家中長輩遲早會找你算賬的。”
“……”
白茶瑟瑟發抖。
看著她這副瞬間慫了的模樣,應景時心情大好,又在她頭上揉了揉,跟揉小寵物似的,交待道,“行了,在這呆著,我去對麵山上。”
說完,應景時轉身離開,離開前他還是拿起了白茶說的狙擊槍。
白茶兩隻手扒在棚前的屏障上,望著應景時迅速穿過大片曠野、泥潭,直達對麵山壁,抓起一根繩子就往上攀登,身手極為矯健,看得她目瞪口呆。
她看著應景時上了山,還將繩子給拉上去藏起來。
很快,應景時就消失那半山上茫茫一片枯草枯樹上,連她都不知道在哪了。
這身體素質比上一世好多了啊。
也是,上一世的他忙著頹廢,鍛煉顯然是缺少的,那這一世,他的身材一定更好,應該有腹肌,平時抱著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可能是練得不是很明顯。
也好,腹肌練太結實了太突出,不好看。
不知道有沒有人魚線……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白茶迅速給了自己腦門一巴掌,她這是在想什麼呢。
正想著,外麵又傳來踩草的聲音。
白茶一驚,輕手輕腳地躲到彈藥箱後麵蹲下來,她是不在乎遊戲輸贏,但她現在想好好看看應景時的發揮,她不能這麼早掛。
她蹲著,雙手緊緊握著應景時給她的槍。
隻聽外麵傳來一個粗獷又熟悉的聲音,“祖宗,你都罵我一路了,能不能消停點?”
是萬程。
隨即,陶桃得瑟不饒人的聲音傳來,“誰讓你嚇我,把臉畫得跟個鬼一樣,我正值好年華,嚇出心理陰影了你負責啊?我家裏高堂你負責啊?我陶家的傳宗接代到我這斷了你負責啊?”
“我這就是往臉上畫了點油彩,我都沒想朝你開槍,是你自己嚇得崴腳的。”
萬程委屈得不行,大概是被陶桃瞪了一眼又忙慫道,“行行行,我負責,你的陰影我負責,你家裏高堂我負責,你陶家的傳宗接代我也負責行吧?”
“萬程,你占誰的便宜呢?什麼叫我陶家的傳宗接代你負責,你怎麼負責?你還想在這荒郊野嶺的對我做些什麼不成?”陶桃一張嘴跟機關槍上膛似的。
萬程哪是她的對手,投降道,“祖宗,我哪敢對你做什麼,我認你做幹媽,我改姓陶,給你陶家開枝散葉成嗎?”
這倆人……
白茶聽著差點笑出聲來,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
“這還差不多,好好背!”陶桃指揮著萬程,“兒子,看到那棚子了嗎,背幹媽進去坐會,我都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