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羨光眼疾手快地攔住她,“你去幹什麼呀?你又不是醫生,這吃過飯又有一場法事,羨泉已經不能去了,你還不替他多磕幾個頭?”
“我……”
汪甜甜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隻能急切地站在那裏。
“黃醫生,你先帶羨泉下山,好好檢查好好醫治。”牧子良放下話來,目色陰沉地睨過小輩們一張張的臉。
一個個的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計什麼呢?
牧子良說著又安排了幾個人陪黃醫生一齊下山,這些都是他的心腹。
汪甜甜慌張地站在那裏,眼裏露出驚恐。
顧若察覺到不對勁,一把扯過兒媳婦的手,“怎麼了,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
應寒年冷眼看過去,又睨向牧羨光。
牧羨光立刻揚聲道,“該不會這三弟酒精中毒是你搞出來的事吧?你是不是恨羨泉上次讓你在下人們麵前脫光的事啊?”
脫光之事隻有牧家內部知道,但現場多的是旁支側係,頓時個個臉上精彩紛呈,個個在私底下猜測著什麼。
“二哥,你胡說八道!”
汪甜甜站在那裏,又羞又惱,不擅嘴上爭辯隻得一臉冤屈地坐下來。
被牧羨光這麼一鬧,三房的人硬是插不上什麼話,牧華弘夫妻隻擔心兒子,懶理兒媳婦的苦。
不一會兒,便有人進來通知繼續進行法事。
這戲一出接著一出太彩,眾人都沒有吃完瓜,不是,還沒吃完飯,便放下碗筷一個個站起來,有序地往外走去。
下午的法事比起上午簡單了一些,隻是磕頭磕個沒完。
林宜看著都覺得脖子酸,幸好她不是牧家的子孫。
她在心裏琢磨著,應寒年懂醫,雖然給她把脈都摸不出孕相與否,但也不至於給牧羨泉下了黑手還能被看得出來,是有後招,還是老爺子的醫生太厲害?
媒體說,牧羨泉是因為不孝而失勢的。
可今天看來,牧老爺子雖然生氣但也沒有過份斥責牧羨泉,證明還是想留著臉麵,尤其是現在又認定他是被人算計。
怎麼上一世牧羨泉就因為這失勢了呢?
難道這一世還有變數?
林宜迫切地想知道後續,於是在那裏等啊等,等啊等,終於等到法事做完,所有人又坐回車裏,浩浩蕩蕩地返回牧家。
祭禮還有一小半是在家中做的。
和尚在前麵念經,所有晚輩手中捏著點燃的香跟著走圈,中央燃起火,燒著紙紮物件。
牧家是尊貴之家,連這樣的場麵都非常盛大。
一棟紙紮的大別墅宛如真的活靈活現,色彩繁複鮮麗,宏偉矗立在中央,高得仿佛直入雲天,十幾個傭人攥緊長繩,厲喝一聲往外一拉,偌大的紙別墅瞬間垮下來,衝進火中,大火倏地燃起,直撲雲霄,連空氣都灼燙無比。
這便是祭禮的尾聲。
經念得差不多了。
跪了一天,又繞了十幾個大圈的牧家人個個都是苦不堪言,一個個迫不及待除下身上的孝衣扔進火中燒掉,結束祭禮,好去大屋中歇一會兒。
這邊林宜拿了杯泡好的峰蜜水,隻等身體較差的牧羨楓除完孝衣來喝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