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失魂落魄?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愛他,可這半年來,他確實待她太好,對應寒年這個傲視一切的男人來說,能做到這份上,這中間的心意沒有八分,也該有六分了。
要是真的沒辦法和平分開,這樣處著就處著吧,能走到哪算哪。
反正重活的這一輩子,她心如止水,也不想再找個人相愛了。
林宜輕歎一聲,抬起手摸上他染著水霧的臉龐,傾身靠過去,自下而上吻住他的嘴唇,細細地描繪他有些微涼的唇型,人慢慢從座位上直起身來,另一隻小手則攀上他濕嗒嗒的肩膀。
“做什麼?”
應寒年喉嚨一緊,順勢解了安全帶的扣子,拉伸窗幕,讓車上的玻璃之處全部一片漆黑,順手攬住她貼過來的腰。
小東西終於開竅了?
玩這麼刺激。
林宜附到他耳邊,低低地開口,“還你。”
“還什麼?”應寒年挺直身軀,兩個濕漉漉的人纏在一塊,黏乎乎的。
“你幫我一次,我還你一次;你對我好一次,我也還你一次。”她吻他的耳朵,她不喜歡欠著人的感覺,累積太久會讓她不知道付出什麼相還才好。
應寒年被她撩得渾身的神經都酥麻了,聽這話卻不是個味道,低啞質問,“和我有必要算得這麼清?”
“那你想不想?”
林宜勾引得直接了當。
靠。
妖精!
應寒年在心裏暗罵一聲,道,“這邊還有商店,不太好,我開遠一點。”
他這麼說著便要放開她,林宜卻如藤蔓般攀爬上來,一下子堵住他的唇,將他壓在駕駛座上,生生地將他最後一絲難得的理智給撩沒了……
車外,雨勢磅礴,滴滴嗒嗒地打在漆黑的車玻璃上。
空氣潮濕冰冷,樹葉被打落一地。
車內,火一般的狂熱。
……
毫不意外的,林宜第二天就感冒發燒了,咳嗽個不停。
她覺得自己帶著這麼一身的病菌怎麼也得去看望看望自己剛痛失愛子的繼母,於是她連口罩都不戴就直奔了醫院。
林冠霆這個時間在公司。
雨後的空氣很清新,林宜裹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踩著高跟鞋走向盡頭的病房。
肖新露住的是單人高級病房,她猜到以林宜的性子,安闌被抓,林宜肯定要來撒潑,於是讓助理攔著。
於是林宜到了之後,就看到兩個助理站在外麵攔住她的去路。
她低低一笑,早有準備地往後退兩步。
帶過來的保鏢立刻向前一人一個直接把助理門神抱走,另一個保鏢上前替她打開病房門。
林宜優雅地邁著步子走進病房,把手上的一盅煲湯放到床頭櫃上。
特別加寬的病床上,肖新露氣息虛弱地躺著,麵白如紙,骨相明顯,顯然也是吃了大苦頭。
見到林宜打扮得花枝招展地進來,肖新露滿臉厭惡,氣不打一處來,但自己現在需要休息,不宜和林宜發生衝突,於是她吃力地撐起身體,抬起還輸著液的手去摸手機,想打電話給林冠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