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急忙去了老太君那。
老太君卻隻說安盧氏是來看她的,沒別的事情。
王氏心裏疑狐,可人家不承認她也沒辦法。
等王氏一離開,大夫人道:“老太君,您真覺得惠敏的事兒不是茉兒她爹娘說出去的?”
老太君沉吟道:“王氏夫妻不是那樣的人,就算事情是從他們那漏出去的,也是無心之過,此事到此為止,誰都不許再提。”
大夫人憂慮:“可安盧氏這人口碑不好,今日她訛了三千兩,改天她又來如何是好?盧家倒了,連個村婦都敢欺上門來敲詐勒索。”
這麼大個把柄落在了安盧氏手裏,想想都不安。
“這錢是看在茉兒的麵子上給的,安盧氏若是做的太過分,我自然有法子治她。”老太君並不把安盧氏放在心上,盧家再落魄,也不是誰想欺就能欺的。
大夫人歎氣:“都是一家人,怎麼就差距這麼大呢?”
老太君擺擺手,讓她不要再說了:“正淳他們被發配泉州,可見皇上是有心放咱們盧家一馬,將來正淳被起複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你得張羅一下,把咱們盧家的生意重新續上,尤其是泉州那邊的生意。”
“是。”
“雲亭說,在城裏買棟宅子安置,我瞧著這東桑村山清水秀,民風淳樸,不如就在這邊買塊地建個莊園,你覺得如何?”老太君問道。
大夫人說:“都按老太君的意思。”
“等雲亭回來,你跟他商議,我累了,得歇歇。”
大夫人扶老太君躺下,替老太君掖好被角,輕手輕腳地退出房間。
安連順兄弟兩晚上又去老宅,卻發現大哥不在。
“爹,大哥呢?”
“走了。”安老爺子滋吧滋吧地抽著煙,看著兩兄弟的眼神帶著點怨氣。老大就這麼走了,他這個當爹的心裏真不是滋味。
“怎麼就走了呢?不是說好我陪他去嗎?”安連順詫異道。
安盧氏沒好聲氣地說:“你大哥都給你們跪下了,你們還是見死不救,假惺惺地要陪他去,你去有個屁用?你能把德昌弄出來還是咋地?少在這貓哭耗子。”
兩兄弟被娘罵的狗血噴頭,灰溜溜地回了家。
王氏聽說後心裏覺得納悶,大哥是覺得反正在家裏耗著也湊不到錢了,這才走的嗎?
可再怎麼說也得跟兄弟道個別不是?
安芳兒氣哼哼地進來:“爹,娘,我知道大伯為什麼不聲不響的就走了。”
“你知道?”
“剛才我去找淇兒妹妹,聽到世子和大夫人在說話,世子很生氣,罵咱們祖母不是人,訛了老太君三千兩。”安芳兒氣憤道。
王氏和安連順麵麵相覷,娘找老太君果然是要銀子去了,可怎麼說是訛呢?
“你知道祖母拿什麼去訛老太君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聽到大夫人提到了七奶奶,還有養胎什麼的。”
王氏錯愕地看著安連順:“你跟娘說了?”
安連順喊冤:“我沒說啊,跟三哥都沒提過。”
“那她是怎麼知道的?”王氏想不通。
“我得給姐寫信,把這事兒告訴我姐。”安芳兒氣死了,祖母做出這種事,實在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