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越發好奇,安茉兒到底要在這裏做什麼?
“德平哥,你的手藝不錯嘛,盡得你爹的真傳。”安茉兒試了試剛裝好的房門,嚴絲合縫,比她預想中好太多,沒想到德平哥看起來憨憨的,卻跟三伯父一樣,有做木匠的天賦。
德平被誇的不好意思:“我爹說我還不行。”
所以,這次去吳家做工,爹都不帶上他。
“跟你爹比自然還差點,但已經很不錯了,再學學就可以出師了。”安茉兒鼓勵道。
德平高興的又去釘窗戶。
安茉兒拿了五股叉翻牛糞豬糞,古代沒有更好的消毒條件,隻能靠日頭曬,好在天公作美,連日的大太陽,再曬兩天應該就可以了。
“姐,姐,有人找你。”招娣一路跑上來。
“誰找我?”
“他說他姓金。”
姓金,莫非是金滿?
安茉兒把五股叉交給香草,叮囑她隔半個時辰再翻一次,自己先回家。
來找她的還真是金滿。
“金大廚怎麼來了?”
金滿道:“有生意,明天一品鮮十三桌,全都要食雕。”
“十三桌?這麼多?”
金滿苦笑道:“你定下的規矩,每家酒樓隻來一次,我隻好讓他們定在同一天。”
“再說了,別家酒樓還沒搞定大廚,客人們想見識你的食雕就隻能來一品鮮,要不,咱們打個商量,往後你隻在一品鮮做得了,一品鮮不要提成,食雕的收入全歸你,讓那些沒眼力見的人後悔去,如何?”
安茉兒想了想:“行倒是行,但得過了這個月,之前答應出去的話不能食言,另三家酒樓這個月要沒動靜,那就不是我的責任了。不過,就算往後我隻接一品鮮的生意,我也隻來一次。”
“為什麼?”金滿困惑。
“做多了就不稀罕了,物以稀為貴,最好一品鮮每月接受預定不超過五桌,咱們做的是長遠生意,不圖一時熱鬧。”
金滿琢磨著,安茉兒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隻要一品鮮能得到安茉兒的獨家食雕宴,近三年內,在東陽縣餐飲界將立於不敗之地。
“那我就祈禱那些個大廚犯渾犯的久一點。”金滿道。
“對了,這次不少客人提出要點你的開花白菜。”
“那不行,我隻做食雕。”安茉兒一口回絕,她要真涉足烹飪,東陽縣的大廚們不得更恨她。
“我想你也不會答應就拒絕了,但有兩桌客人我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為什麼?客人來頭很大?”
金滿點點頭:“一位是盧七爺,一位是縣太爺。”
盧七爺跑一品鮮去訂酒席,就想吃她做的開花白菜?安茉兒哭笑不得,有這個必要嗎?盧家人想吃,隻要一句話,她上門去做都行。
金滿用目光征詢她的意見。
安茉兒道:“盧七爺的我接了,不要錢,縣太爺的,我要收加收十兩銀子,沒銀子,不做。”
金滿錯愕,縣太爺的你也敢收銀子?縣太爺來一品鮮吃飯,一品鮮都恨不得不收錢。
“很為難?”安茉兒看金滿一臉便秘地表情。
金滿誠實地點頭。
安茉兒歎了口氣:“那好吧,我再退一步,如果到時候掏錢的是縣太爺,我就不要這銀子了,如果是別人請縣太爺吃飯,那我得收。”
金滿說:“是縣太爺請人吃飯,請的好像是金華府府學的人。”
“你不早說?那就不收了,免費贈送。”安茉兒幹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