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麵臨生離死別的境地,眾人不禁一陣唏噓感慨。
氣氛沉寂了幾秒鍾,緊接著,那名手持山水扇的白衫中年上前一步,衝秦武和徐圖拱手抱拳道:“秦兄、徐兄大義,此行若是兩位不歸,便請先行一步,我等隨後就到。”
光頭大漢仰頭狂笑,使勁揉了揉那光溜溜的腦袋。“他奶奶的!老哥幾個一起投胎,說不準下輩子還能當同胞兄弟呢!哈哈哈哈……”
“得了吧,老子可不想跟你當同胞兄弟,那得長得多磕磣?”
“幹嫩娘!你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倒是覺得李兄考慮之處不無道理。”
“哈哈哈……”
眾人相互調侃了幾句,秦武和徐圖對視一眼,亦是展露笑顏,衝這群曾經或許犯過不少錯誤、但如今已然將蒼生大義扛在肩頭的老夥計們重重點頭。
“那我二人便先行一步。”
“秦兄,徐兄,請!”
眾人目送,秦武、徐圖掠入山林,極速登山。
師兄弟二人登山山頂,來到閻魁居住小院之時,紅袍中年已是將這位前任雷劍宗宗主挫敗,那柄湛藍色長劍斜插在不遠處,閻魁單膝跪地,情態萎靡,滴滴殷紅鮮血,不斷往黃土地麵上墜落,在其身前積蓄出一個醒目的小血泊。
紅袍中年單手持劍,架在閻魁脖子上,以一種俯視螻蟻般的目光盯著他。
“現在告訴我離開這裏的方法還來得及,我的承諾依舊有效。”
閻魁垂首不語,雙肩聳動,充滿諷刺意味的笑聲漸漸傳開,隨即,他艱難的抬起頭來,露出滿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衝紅袍中年說道:“放你出去?可笑!我閻魁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懂得身為一個長輩、一名華夏武修理當肩負起怎樣的責任,多說無益,要殺便殺!”
紅袍中年心中怒火翻湧,劍鋒一挑,輕鬆無比的割下閻魁一隻耳朵。
血線飆射,閻魁吃痛卻不發出絲毫聲響。
紅袍中年甩掉劍身上的血珠,冷聲威脅道:“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你不說,我便不斷刮掉你身上的血肉,直到你被活活疼死為止。”
“哈哈哈,來,這邊還有一隻耳朵,你若嫌累,我自己挖眼割鼻亦無不可!”
“找死。”
紅袍中年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當即便是要出劍繼續割掉閻魁另外一隻耳朵。
屆時,一點白芒於不遠處陡然乍現,白芒尚未消散殆盡,自那一點耀眼處極速掠來一人,那人衣著邋遢,頭頂一蓬亂糟糟的頭發,看似如街邊老乞兒一般稀鬆平常,可他揮來的拳頭,卻是裹挾著破碎星辰之力!
拳麵轉瞬即至,渾身汗毛豎起的紅袍中年收回這一劍,同時腳下生風,險之又險的避開這記奪命殺招。
然而,還不待紅袍中年定睛細瞧,三根細軟銀針淩空射來,直取他胸腹處三大死穴。
紅袍中年將長劍橫於胸前,接連蕩開這三道銀針暗器,並借機遠走,跟來者拉開二十餘米的距離。
秦武沒有趁勢追擊,奔至閻魁身側,一把將其從地上扶起。
“老閻,你也忒差勁了,這才多長時間,你就被人打的跪在地上求饒了?”
狼狽不堪的閻魁麵皮抽搐,這麼多年過去,姓秦的這王八蛋還是那麼嘴上不饒人。
“滾你娘的!你們倆要是再晚來一會兒,老子就宰了這雜碎給死去的夥計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