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紅袍中年發現,這裏的武修,跟自己那個世界的武修很相似,卻又不太一樣。
相似之處在於修武機製。
不同之處在於這裏的武修,天資似乎不怎麼強大,修煉起來的速度,連他這個在他那方世界頂多算是中等資質的平庸之人都比不上。
綜合這些因素,紅袍中年萬般狂喜的得出一個結論。
假如他能如願離開不夜山河,進入另外一個世界當中,以他的實力,絕對能夠輕輕鬆鬆的坐上帝王之位。
到了那個時候,哪怕他這一輩子都無法以武證道,能過上幾百年甚至是近千年的帝王生活,也堪稱令人死而無憾了。
離開的念頭愈發狂烈,紅袍中年的耐心就快要被秦武等人磨光了。
可是讓他頗為懊惱的一點在於,這裏的人個個都是死腦筋,無論他怎麼威逼利誘,就是沒有人願意告訴他離開的方法。
經過近幾天的縝密思考,紅袍中年決定,從今天開始,他不能再讓餘下的人死的太痛快了。
得換一種更能有助於撬開這些人嘴巴的方式,逼問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否則等這裏的人死幹淨了,未來長久的孤獨感,必定會將他殘忍吞沒。
暗自壓下噴薄欲出的殺氣,紅袍中年再次勸道:“別猶豫了,你把該告訴我的告訴我,不僅會給你財富與權勢,還傳你我所學功法,讓你能更快的步入新的武道境界,同為武修,你應該明白,境界越高,我們的壽命越長,就算你我一輩子無法登臨仙人之境,餘下的時間,也足夠咱們好生快活一番了。”
“抱歉,閻某修武多年,從未生過改換宗門的念頭。”
話音落下,閻魁平伸出右臂,適時一柄湛藍色長劍,於其身後茅草屋內破門而出,被他牢牢握在掌心。
紅袍中年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
“你就非得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閻魁笑了笑,劍身翻轉,鋒芒畢露。
“閻某這輩子敬酒罰酒都吃過,總的來看,還是罰酒的滋味更回味悠長些。”
紅袍中年點點頭,雙臂放下,拔出長劍,劍鞘被他往後一甩,便是入木三分,嵌入了院門一側的門框上。
“放心,待會你會求著告訴我答案的。”
閻魁收斂多餘心緒,雙目一凝,無半點花哨可言的刺出一劍。
周遭平地生雷,轟鳴大作,道道宛如靈蛇般的雪白電芒,於其手中那柄湛藍色長劍上遊蕩不絕!
雷劍攻至,紅袍中年身形後仰,目睹帶電劍身於上方平穿而過,與此同時,他抬起右腳,腳尖踢向閻魁持劍手腕,閻魁鬆開劍柄,長劍於其掌心盤旋一周,意圖切斷紅袍中年踢上來的腳掌。
紅袍中年手段再生變幻,陡然止住右腳上踢的態勢,自下而上,將手中長劍推向閻魁胸口。
長劍襲來,閻魁被逼的不得不暫避鋒芒,收劍側身,閃開這奪命一劍。
紅袍中年的劍擦著閻魁身子掠過,直刺天際,卻又在其內力真氣牽引下,於半空打了個回馬槍,繼續殺向閻魁。
閻魁將注意力分出大半,準備應對回刺而來的長劍,紅袍中年瞄準機會,挺直身體,朝他猛然攻出一掌。
前有長劍刺來,後有勁掌追命。
短短三秒鍾不到,閻魁便是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