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果斷的推開杯子,不想再陷在那場冒充的記憶裏。
“這酒是西域進貢的,喝一點,不會醉。”
殷旭堯看蘭蘭的表情,更加確定,那晚的人就是她,有一瞬間,他捕捉到了那晚一樣的矛盾眼神。
“我怕明天起不來,這酒,還是大叔代喝吧。”
蘭蘭站起身,將酒杯送至殷旭堯麵前。
殷旭堯並沒有推辭,反而就著蘭蘭的手伸長脖子想飲。
“對不起、、我、、”看著殷旭堯的眼神,蘭蘭的手抖了下,酒一下子傾斜著倒在了他的衣服上。
“沒什麼,幫我擦幹就是了。”
又是那天研墨時一樣的手絹,蘭蘭呆呆的看著殷旭堯遞過來的白絹。
心裏一下子明白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為什麼?”
蘭蘭拿著手絹,看著他衣服上的酒漬,低喃。
“你說呢?”殷旭堯扣著蘭蘭的手腕輕回。
“你什麼都知道了?”
蘭蘭身子有些無力,眼眶有些發酸,麵對他的時候,她還是控製不好自己的感情。
“我,為什麼要逃開?”
殷旭堯拉著蘭蘭坐在腿上,抬起她滿是淚痕的小臉,輕柔的問。
“你好混蛋,你好混蛋,你竟然都認不出我。”
聽到這溫柔的聲音,多日的委屈一下子就襲上了心頭,一個晚上,他都不知道是她。
“是,我的確很混蛋,這隻能怪你太漂亮了,漂亮的讓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以來,朕隻在夢裏才看得到你。”
輕柔的觸上帶淚的花瓣,正德殿的門不知何時掩上了,殿內靜悄悄的.
“不要,你最混蛋的,不要你親我。”
蘭蘭扭著頭,不讓殷旭堯再碰,男人都是混蛋,可是女人都愛混蛋。
“丫頭,肯聽朕一句話嗎?朕不是認不出你,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殷旭堯輕捧著蘭蘭的臉,輕輕的,柔柔的,擦去她臉上那滿是委屈的淚。
“那你可以問我,可是你問都沒問。”
蘭蘭還是不太相信,小嘴翹得老高,但是眼淚沒再往外流了。
“朕怕麼臉,萬一不是呢?那豈不是傷了你的心?”
殷旭堯的手輕輕的揪了揪蘭蘭翹起的嘴,像是心疼,又像是寵溺。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沒有騙我?”
蘭蘭吸了吸小鼻子,酸酸道。
其實這個時候騙不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要哄的她開心,要說的好聽。
這就是女人,有時明知道前麵是陷阱,但還是經受不住跳下去。
蘭蘭此時就是這樣的,她已經不想去計較真假,她隻想好好享受這種戀愛的感覺。
溫柔綿密的落在蘭蘭臉上,頸上……
“啊、、”
就在蘭蘭意亂情迷的時候殷旭堯將她打橫抱起,引來她一聲驚呼。
“我、、我還沒吃飽。”
蘭蘭臉紅心跳,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低垂著眼瞼輕道。
“朕也很餓,而且餓了好幾天了,先喂飽朕,一會朕再喂你。”
殷旭堯笑著,呼吸直往蘭蘭頸項處鑽。
“不要,好癢、、不要再親了。”
剛冒出的胡茬紮在臉上,脖子上,癢癢的,很難受,蘭蘭邊笑邊用手擋。
“傻丫頭,那朕要不要先將胡茬刮掉?”
將蘭蘭放在榻上,殷旭堯領會在上麵,用手半撐著上身沙啞著嗓子道。
看著美麗溫柔的心上人,蘭蘭搖了搖手,伸出手臂,攬上了殷旭堯的脖子。
“不要,我喜歡你的胡茬,雖然有點癢,但是如果大叔沒胡子,就不是大胡,嗬……”
蘭蘭說著堵住了殷旭堯的驚愕。
“丫頭,親的時候,眼睛要閉上。”
殷旭堯的食指輕輕的掠過蘭蘭的眉眼,她的眼立即合上了。
蘭蘭隻感覺到嘴角上溫柔溫柔的,很舒服,殷旭堯輕輕撬開了她的口。
一陣顫栗,就是這種感覺,像是一隻飛蛾,撲向火焰……
蘭蘭的手緊緊的抓著殷旭堯的胳膊,指甲幾乎要掐進他的肉裏。
“閉上眼,別緊張,就像那天一樣,隻要用心去感受,用心去體會,我會好好的愛你,傾盡一生去愛你。”
夜正一點點的吞沒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