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掙出手,背對著羅成道。
她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要麼,婚書就是羅成偽造的,要麼就是她離家這些年,李大爺將她賣給了羅成。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會承認的,婚書,真是好笑,她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會相信那玩意。
“丫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承認也得嫁。”
羅成見蘭蘭那副鐵心的態度,也拿出了必娶的決心,希望能感動蘭蘭。
“羅成,你錯看我了,別將父母之命那一套放在我身上,我從來不承認有爹娘,李大爺從來沒當我是女兒,就連那個娘,她也沒盡過一天當娘的責任,你別指望我會拿他們的話當聖旨。”
蘭蘭說到聖旨,想起了手上的禦賜金牌,這個時候不知道管不管用。
她記的好像皇上是可以用聖旨賜婚的,那麼解除婚約應該也同樣可以吧。
“肅靜,肅靜,你們眼裏還有本府嗎?首先,羅成,你如果有婚書,速速拿來當作證據,其次,李慧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樣有效率,由不得你不嫁。”
“什麼?大人,你、、你搞清楚,我不姓李,我姓沈,姓李的寫的婚書與我沒有關係。”
蘭蘭一聽急了,這什麼狗P大人,哦,李大爺說賣她,她就得乖乖讓人當豬仔賣,什麼邏輯嗎?
“李慧蘭,隻要你是李穀的女兒,你就得遵守他的安排。”
知府大人明知這話說出來危險,但是他身為一方父母官,總不能睜眼說瞎話呀。
“大人,不好意思,隻怕你弄錯了,雖然李大爺養了我六年,我也叫了他幾聲爹,但是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兒。”
蘭蘭嗬嗬的笑,她現在很慶幸命運的安排,幸好她是爹不詳的孩子,要不指不定是被賣到青樓了。
知府大人無奈的搖頭,這位姑娘可真會強詞奪理,即使她不是李穀的親生女兒,但是隻要有養育的事實,他便有資格為她的婚事做主。
知府並未往許堯的方向看,他相信皇上肯定也明白這個道理。至於皇上要不要納這位姑娘為妃,那就是後事了,目下最主要的是將這個案子先結了。
“來人,暫休堂一個時辰,衙役隨羅成回去取婚書,另外務必要請到李穀或是李婦人到堂。”
府台大人一拍驚堂木道。
“不是吧,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你、、你還要請他們上堂,我說大人,你不至於如此不辯是非吧?”
蘭蘭一聽要請李大爺與李夫人上堂,柳眉一下子就成了蚯蚓,她不想見他們,縱然真有養育之恩,她也不見得要陪上自己的終身吧。
“放肆,公堂之上,你公然汙蔑朝廷命官,來人掌嘴。”
知府大人一下子耍起了官威,竟然怕著驚堂木站了起來。
蘭蘭怔了下,這會羅成已經走了,就她站在這,又沒看到許堯,心想,這大人莫不是想給她個下馬威。
“等等,我有禦賜金牌。”
蘭蘭見衙役真的走過來,忙拿出金牌。
她就不相信這知府同衙役一樣混蛋,會以為這是假的。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知府大人立即走出來跪道。
啊,這麼好使,蘭蘭這次反而有點傻了,她卻不知知府大人這是在向後麵的許堯行禮。
“丫頭,我的金牌,你就是拿來這樣用的嗎?”許堯笑盈盈的走了出來。
“大叔,嗬嗬,這個,我試試是真是假而已。”
蘭蘭好像怕許堯來搶似的,立即收入懷中。
嘿嘿,既然這東西這麼好用,當然得先收著,萬一李大爺來了,實在不行,就用這金牌壓死他。
“丫頭,大叔這金牌你拿了,現在,你那俊俏的相公還要告大叔,這大叔是招誰惹誰了?”
許堯說著向知府揮了揮手,反正還有一個時辰,先到後院喝杯茶,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不遲。
“大叔,你可別聽風便是雨,我可是孤兒,何來的相公?”
“我可是聽見那位羅公子回去拿婚書了,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說來聽聽嗎?或許大叔能幫得上你。”
許堯與蘭蘭並肩走至後院,還是剛才的桌子前,棋子仍然在上麵,隻是多了壺熱茶。
“大叔,你相信有小孩生下來便能說話?”
蘭蘭為大叔斟了杯熱茶,她也知道這件事很棘手,尤其是知府大人剛才還要打她,或許這件事真的要仰仗大叔,畢竟他才是真正的欽差。
“不曾聽說過。”
許堯怔了下,他不太明白這個同蘭蘭的婚約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我生下來聽到第一句話是什麼嗎?”蘭蘭看著大叔,雖然是過去十幾年的事,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生下來聽到的第一句話是賠錢貨,李大爺看都不屑看我一眼,滿月的時候也同有滿月宴,就在我滿月那天,羅成跑到我家欺負我,捏我的臉,揪我的鼻子,扯我耳朵,還、、還像色狼一樣偷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