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見蘭蘭這小丫頭還很講義氣,忙道。
“大叔,你不會是騙我吧?”蘭蘭半信半疑的問。
“當然、、不是,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叔,做長輩的又怎好騙你。”
“說的也是,那大叔,我們是不是隻要在這裏等就有消息了?”
蘭蘭其實也有些怕,萬一看到的真是屍體,她會承受不了的。
“是的,有些餓了,不如我們打些野味,烤來吃。”
許堯看著蘭蘭,心裏特別平靜,本來是接到郡主被山賊綁架的消息趕來的,沒想到卻有這樣的意外。
“好啊,你去打野味,我去摘野果。”
蘭蘭嘿嘿的笑,雖然很想吃野味,但是她已經做了好多天的劊子手了,決定暫時不殺生了。
“沒問題,半個時辰後在這會合。”
許堯爽快道。
“好、、等等,大叔,我們還是一起吧,萬一狼群出現,也有個照應。”
見大叔轉身朝山下走,蘭蘭突然改變主意,喚住他道。
“我沒意見,走吧。”
許堯好笑的看著蘭蘭,要是他的女兒也有這般可愛多好啊,可惜那些孩子一個個都被教育的像木偶一樣。
“大叔,你好好的歎什麼氣?”
蘭蘭不解的看著許堯,好端端的怎麼歎起氣來了。
“沒什麼,走吧。”
許堯搖了搖頭,心裏有一種遺憾在滋生。
半個時辰後,他們收獲很豐,有一隻可愛的小鹿,還有一隻小灰兔。
“大叔,這隻兔子能不能送給我?”
看著小兔,蘭蘭竟然有些不舍,或許是因為心裏有了渴望吧,她竟然想要一隻寵物。
“丫頭,你喜歡兔子?”
許堯有些不解,這種野兔,除了吃還有何用?
“沒什麼喜歡不喜歡,不過我現在我看它的眼睛,覺得很可憐,就像很多年前的我,有些不舍,大叔,我們放了它行嗎?有一隻小鹿也夠我們吃了。”
蘭蘭的眼睛有些濕潤,許多年了,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樣的古代,她都沒有親人,迷信的說法或許是她生來克父母吧,可是她也是從孩子長大的,她也渴望有親人。
“你決定吧。”
許堯看著蘭蘭懷中的兔子,又看蘭蘭,發現她的雙眼有些濕潤,莫名的竟有些酸楚。
“謝謝大叔。”
蘭蘭抱高小兔子,與它的眼睛相對,竟然落下了一滴淚,爾後她在小兔的臉上親了下,這才緩緩的蹲身將小兔放到地上。
許堯震驚的看著蘭蘭,他不明白,他太不明白了,那隻是一隻野兔,值得她流淚嗎?
蘭蘭不解的看著許堯,他拿著刀,對著小鹿比劃了半天,仍然不知道從何下手似的。
忍了半天後,她還是笑指著大叔的手道:“大叔,你,你不會剝動物的皮?”
“沒試過。”
許堯很囧,從小到大,每年都會打獵,但是卻不會去剝皮,他們做主子的,隻要將獵物打到,交給奴才們去處理就可以了,甚至連烤肉都不用。
“看來,大叔還真是富貴人家,想必平日裏這樣的事都是奴才們做吧。”
蘭蘭接過許堯手上的刀,三兩下就剝出一張完整的鹿皮。
“你手法很熟練,經常做嗎?”
許堯很吃驚,他是第一次看人剝皮,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嫻熟,可以想象她的出身並不太好,一般的大戶人家千金,不可能做這種事。
“差不多,從六歲我就開始做飯了,這些事很容易的。”
蘭蘭輕描淡寫道,雖然老頭確實教了她不少東西,但是對她卻並不想記起那些事,直到現在,她還以為師傅老頭是收她做女傭。
“六歲,你家裏很困難?”
許堯看那雙手,很纖細,白嫩,並不像那些做粗重活的。
“還好吧,我娘剛嫁過去的時候是小三,不過聽說現在已經轉正做老大了,母憑子貴,生了兒子自然就水漲船高了。”
蘭蘭像是在說故事一樣,並不覺得李家與自己有多大關係。
“你好久沒回家了?”
許堯聽蘭蘭如此這般輕描淡寫,有些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結巴的問。
“嗯,我滿六歲就離家出走了。”
對於自己當年六歲之齡就有勇氣離家,蘭蘭很自豪,雖然那時的心智就是成熟的,但畢竟是一個稚童的身體。
“六歲、、那你這些年都不曾回家?”
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覺得好像在聽一個神話一樣,六歲的孩子就離家出走,到現在,算算有九年了,她是如何活下來的?
他看著這個鬼靈精的丫頭,很替她心痛,很想將她擁進懷中,給她一些關懷。
“反正他們也不會在乎,要是在乎,當初就會派人找了,唉,說到底,估計因為我不是李大爺的種吧,還有就是我是賠錢貨。”
蘭蘭永遠不會忘記醒來的時候,李大爺那句賠錢貨的話。
許堯無語了,這種事,他是聽說過,但是也不至於不要孩子吧,隻是他對這個丫頭越來越好奇。
如果他剛才沒錯的話,這丫頭說李大爺,可是他記的她好像是叫沈慧蘭,看來這丫頭身上有不少故事。
“咳,咳、、大叔,不要呆坐著,快生火烤啊。”
蘭蘭有些囧,覺得自己好像說太多了,與美男大叔認識不到二個時辰,她怎麼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