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素素看了她們一會兒，沒回答，反而問古管家，“如果本王妃記得沒錯，侍妾們在見王爺和本王妃的時候，應該是自稱賤妾吧？”
“是。”古管家微笑著點頭。
戚素素重新扭過頭來，目光涼涼地看著麵色大變的侍妾們，“隻憑你們方才言語上的無禮之處，本王妃就有資格將你們趕出王府，懂嗎。”
侍妾們表情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你們問本王妃憑什麼扣你們的月俸？嗬嗬，這個問題還需多問？你們自己心裏沒點數？”
“身為侍妾，若是將王爺伺候好了也就罷了，可王爺這幾年一直不在家，你們是屁事沒做，毫無貢獻，一直在浪費王府的資源，不但不懂得開源節流，還多拿了那麼多銀子。很驕傲嗎？知不知道什麼叫自知之明？”
侍妾迎夏忍不住小聲嘟囔，“王爺有的是銀子，又不差那幾百兩。”
戚素素一個眼刀狠狠掃過去，“王爺不差銀子不代表你們可以任意揮霍，別說幾百兩，便是幾十兩，幾兩，不該你們拿的一分都不該拿！與其讓你們拿來胡亂揮霍，倒不如拿去接濟京中的乞丐，好歹還算是做了善事，為在邊關打仗的王爺和將士們祈福。”
戚小羊認同地點頭，就連古管家都覺得很有道理。
侍妾們被訓得滿身火氣，這些事情在很多大戶人家府中本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至於如此小題大做嗎。
“或許你們覺得本王妃是小題大做，嗬，如果你們隻是偶爾拿個十兩八兩，次數不多，本王妃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們是月月如此，年複一年！你們可曾算過這五年來一共拿了多少銀子？”
“一個人一個月百兩銀，二十人便是兩千兩，一年下來就是一萬兩千兩！五年便是六萬兩！知道大殷國的一品官年奉是多少嗎？三百兩。”養廉銀這裏先不跟她們算。
“就憑你們這五年來的花銷，足夠大殷再多養活二十位一品大員！你們和一品大員比，地位如何？本王妃來告訴你們！王府的夫人位列三品，侍妾呢？”戚素素一字一頓，“沒、有、品、級。”
言外之意，你們哪兒來的那麼大臉每年理所當然花這麼一大筆銀子？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侍妾們一個個小臉刷白，冷汗都下來了。
“虧得煜王府底子厚，夠你們糟踐，換做尋常人家，怕是早就被你們給掏空了。”
六萬兩銀子，在現代差不多六千萬，有錢人家當家主母要是花這些可能不覺得有什麼，但包的二奶小三花這麼多？怕是當家男人都得忍不住一人送他們一巴掌，個敗家玩意兒！
南星等人聽了都大感震驚，下意識地想著這幾年她們家主子在別莊每年的花銷如何。
連個零頭都算不上！
這些侍妾們真是要上天啊！
就連古管家看侍妾們的眼神都透著冷意。
“現在你們還認為是本王妃無理取鬧嗎？”戚素素皮笑肉不笑。
侍妾們一個個安靜如雞，有幾個直接兩腿發軟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饒：“請，請王妃開恩，我——賤，賤妾日後再也不敢了。”
紅蕊和迎夏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卻一句都不敢繼續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