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寧世鼇揭竿造反(1 / 2)

“將軍,不如我們就拿貴妃的後位試探一下連玦燁的口風如何?若他依舊不從,那我們也不用再多費口舌,這麼多年的輔佐也已盡到了您老臣的職責,這個江山也該易主了。”宇文一臉諂媚奸猾之情,躬身詳說於寧世鼇的身邊,是個絕對的鼓風大神。

“連玦燁看似溫順,實則骨子裏有股倔勁,不管是鳳紜的鳳位也好,還是連玦焰的死訊,他都會死守不放的,不過沒關係,他若還是那副模樣,就休怪老夫對他不客氣了,也該送他去見他那個礙眼的弟弟了。”寧世鼇的的策反之心因連玦焰的死去極速生長,此刻的他就好像一隻雙眼冒著精光,對南國江山這個獵物垂涎三尺的獵豹,周身散發著凶猛的氣息,那般的勢在必得和胸有成竹。

整個南國知道連玦焰死訊的隻有連玦燁和寧世鼇,寧世鼇知道連玦燁所知道的,但連玦燁卻不知道寧世鼇所知道的,因此這場對弈,顯然寧世鼇占了上風,沒有了連玦焰的兵權,那整個南國便當屬寧世鼇的軍權最大,以他手中的虎符,調動南國一半的軍隊不成問題,而若這些大軍在同一時間內攻進皇宮,那別說連玦燁,怕是就算連玦焰在場,要想一舉拿下也絕非易事,如此,此時的南國皇宮開始變得風雨飄搖,如履薄冰。

而次日,如宇文所說,早朝大殿之上,因這鳳位之事,連玦燁確實仍不肯鬆口。

“皇上,鳳紜之子早已是太子,你依舊遲遲不肯將立鳳紜為後,怕此事多有不妥吧,後宮之事雖是你的家事,可立後之事,確是國家大事,鳳紜賢良淑德,有目共睹,再說了,後宮現在嘈雜,也不可無一整治之人,還是說皇上現在有別的事叨擾呢?”寧世鼇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寧將軍,說話還要有規矩,皇上有皇上的考量,你也不必如此急功近利。”蕭通不滿,上前說道。

“急功近利?若說急功近利,我倒想問問皇上,我們南國那不急功近利的王爺去了何處,為何數月仍不見有何消息,還是出了什麼事,皇上不願相告呢?”

“寧將軍,連玦焰的事就不勞煩你費心了,鳳紜是何人,朕心中清楚,將軍是何人,朕心中也不糊塗,你若還是這樣,那就不免讓人懷疑你的用心,這個南國,還是朕的天下,坦言告知,朕還不需任何人幫朕做決定,還有,連玦焰是奉皇命出宮辦事,他是皇命在身,無需再亂加猜測連玦焰的行蹤,各位愛卿,還有何事嗎?沒有就退朝吧。”連玦燁此番對著朝堂上的質問可謂是麵不改色,以往的他活的確實有些小心翼翼了,他沒再理睬殿下眾臣的臉色和深情,大氣的一甩袖袍,在王公公的攙扶下轉身離開了。

寧世鼇於殿下的臉色可謂一陣青一陣白,滿肚子想要威逼連玦燁的話全被他堵了回去,滿腔的怒氣和敵意通過他下顎的胡須散發的淋漓盡致,這是第一次連玦燁什麼都不顧,不僅給了寧世鼇一個下馬威也第一次讓寧世鼇覺得連玦燁並不簡單,而越是這樣寧世鼇心中的顧慮便愈發的沉重,他心中已然穩定了自己的想法,該做的事必須做了。

其實這件事便是後來赫赫有名的蓮心閣事變,當時寧世鼇造反就是定在了蓮心閣,因為蓮心閣裏的兩個人是對連玦燁來說此生最為重要的人,這件事發生在了三日之後的夜晚。

那日是小皇子已滿三個月的日子,當時水雲玉為這個孩子取名為連不念,就是想要世人知道,這個不念是他對這個皇宮的不念,是她對連玦燁的不念。孩子大了,水雲玉的心卻從來沒有改變過。這三個月來,連玦燁其實很少來這蓮心閣,一來他知曉水雲玉的性子,二來他更不希望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喜歡而為其帶來禍患,皇宮內有無數的暗眼在洞悉著後宮的一切,即便身為這個皇宮的皇上,有些事她終究無能為力。

而那晚整個皇宮之內,靜的可怕,蓮心閣內隻有連玦燁,水雲玉和那個孩兒,那些擺了滿桌的山珍海味,極品佳肴,一動未動,還有那銀壺中的瓊漿玉液似乎映著月光,還在閃閃發亮,連玦燁抱著搖籃中的小皇子,甚至歡喜,不斷的逗弄著,而水雲玉依舊是一副極為不待見的表情,一人坐在床榻邊,不知想著什麼。

而聰明如連玦燁,這個孩子的到來,他又怎會完全不知曉水雲玉的用心呢:“你放心,玉兒,我知道這個孩子的用意,等他到了封地的年紀,我會給你們一片安靜的地方,讓你可以永遠不被禁錮在這個皇宮之內,我會還你自由,不會讓念兒攙和到這些皇室鬥爭的漩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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