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你我生死兩茫茫(1 / 2)

生死關頭,連玦焰還如何阻止花容拚了老命也想要救他的心情,他無力阻止,看著她急切的神情和止不住的淚水,他早已忘了阻止,隻是那一刻,他滿心的疼惜確是依舊無能為力,他能給她的,隻是那深情一吻,那跨越生死的一吻,那漫長思念的一吻。

花容震驚,整個人呆傻,雙手停了下來,可鮮血依舊,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熱烈的回應他,伴隨著溫熱的淚水,那份纏綿好似經久不息,將時間永世定格,直至那份火熱的血腥感由著舌尖席卷而來,連玦焰才瞬間清醒。

“冷西夜,快把她帶走,機關閣的頂方撐不住了。”連玦焰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花容推離自己的身邊,推至冷西夜的身邊,他滿眼的不舍卻強裝鎮定。

冷西夜接住花容的那一刻,頂方的粗粱已經狠狠的砸在了連玦焰的後背之上,他跪地不起,一口鮮血徑直的噴在前方的石塊之上,花容目瞪口呆,整個人仿佛靈魂抽空的看著連玦焰被掩埋的濃煙之中,她奮力的掙脫,窮盡內力與冷西夜做著鬥爭,卻奈何都無法掙脫那鐵壁一般的圏護。

“連玦焰……”這一聲呼喚震徹了機關閣,震徹了眾人,也震徹了整個葉城。

幾人逃離機關閣那一刻,機關閣好似再也支撐不住,瞬間驚天動地,分崩離析,幻化虛無間隻剩下那濃重的煙氣和這些殘垣斷壁,那時,天剛開始蒙蒙亮,沒有吵鬧聲,沒有哭泣聲,隻剩下花容雙眼中那些永無止盡的無聲淚水。連玦焰死了,死在了機關閣內,死在了天地神卷現世之時。

而這些,並不是結束,隻一刻鍾的喘息,整個葉城也開始天動地搖,在他們的麵前,那些高大雄偉的建築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瞬間蕩為飛煙,花容來不及感傷便已被冷西夜連拉帶抱的朝前奮力的跑著,這時,平坦的石路發出了破天的怒吼聲,隨之而來的是那將人可吞噬的巨大裂口,葉城內慌亂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葉南沁帶著惺忪的睡眼,慌亂的裹了一件毛裘披風,便朝著赫連潯等人飛奔而去,那時幾人個個都是夜行衣在身,弄得葉南沁倒是無限迷茫。

“來不及解釋了,葉城主,葉城馬上就要坍塌了,我們快走。”赫連潯一把攔住欲上前一探究竟的葉南沁,不過人他並沒拉住,倒是抓了一手毛,葉南沁並未在意機關閣存在與否,隻是越過了赫連潯,走到了花容的身邊,看看她那虛弱無力的樣子依舊淚流滿麵,他沒再說什麼:“我去找墨離。”

從機關閣開始,整個華蜀國的舊皇宮開始以綿延的氣勢,接連坍塌,轟響聲震徹天地,那些下人,仆人,和手下慌亂逃竄,即便在葉南沁的麵前,依舊是順牽了不知多少寶物,瘋狂的逃命去了,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葉城便在葉南沁的注目下化為虛無,淪為灰燼。

那些下人死的死,逃的逃,早已棄這葉城於不顧,隻是,雪仙蘿和姬雪顏說要去救連玦烈和墨淺笙還未歸來,而後聽得連玦烈講說,四人本是從那廊道中逃了出來,連玦烈的腿受了傷,行動不便,姬雪焰攙扶著連玦烈走在前麵,墨淺笙隨後跟著,雪仙蘿斷後,就在那馬上出來的時候,雪仙蘿將連玦焰的龍首劍交給墨淺笙之後,突然原路折返了回去,幾人來不及問清原因,隻聽得在那走廊空蕩不絕的回音中,聽到了雪仙蘿這樣一句話,她說她沒辦法丟失這輩子唯一屬於他們的東西,這句話被巨大的石斷驀然阻隔在了幾人的麵前,雪仙蘿不忍,唯是片刻的不舍,便毅然決然的將連玦烈和墨淺笙帶離了出來。

這個東西後來聽得赫連潯講,那是雪仙蘿十五歲那年來南國參加大朝會之時,連玦焰送給她的,那是一個錦囊,錦囊內是一直碧玉釵,這碧玉釵售於南國最好的首飾鋪子,本是雪仙蘿先看上的,卻被當時一個都城內的浪蕩公子所覬覦,那公子言語粗鄙,行為不儉,惡名昭彰,那時便是雪仙蘿對連玦焰動情之時,他與那浪蕩公子在大街之上公然打鬥起來,打的他屁滾尿流,倉皇逃走,而後是連玦焰出錢買下這支碧玉釵送給了雪仙蘿,在那之後,雪仙蘿將這碧玉釵視為了寶物,從不離身,一直這麼多年,赫連潯說他之所以知道這麼多,是因幻冰結內那一席長談,他方才知曉原來一個女人默默的愛了連玦焰那麼多年,甚至視那碧玉釵重過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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