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皇宮內四麵楚歌(1 / 2)

水雲玉的身子多年來一直虛弱不堪,太醫曾說過,水雲玉的病因極為主要的一點便是心病,亡國破家的鬱結之情這麼多年來始終無法釋懷,且不久前還因服用了黑血竭,導致體內的血液始終無法足夠供給,一直以來的貧血和眩暈之症,至今仍未調理好,平日裏,常食清淡之食,更令體內無法得到相應的能量,而今,她似乎將這麼多年來所積蓄的力氣全都集結在了這一刻,成功誕下小皇子。

“皇上,您不用過於擔心,貴妃隻是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所以才會昏倒的,看小皇子這麼活潑健康,應是沒什麼大礙,隻是多些時日調理便可。”女醫明心跪在水雲玉的床榻邊,診過脈之後尤見連玦燁那滿臉的憂心之狀,心中同樣是無法平息那份緊張。

“碧蕪,貴妃平日裏的膳食如何,朕也心知玉兒不喜大魚大肉,平日裏清淡慣了,可是朕也賜過很多名貴藥材等,難道貴妃從未用過嗎?”連玦燁坐在床榻邊上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水雲玉,心中萬分心疼,他知曉若是平日裏的玉兒心中因為記恨斷不會給自己放縱的機會,也不會有心為自己誕下孩兒。

“皇上恕罪,您也知道娘娘的脾氣,那些藥材和養品都快在別苑堆成山了,娘娘看都不看一眼,更別說食用了,平日裏的飲食更是隨著心情,而且常是沒什麼胃口,便拿了進去還是要送出來,隻是有孕這些時日,多少按時吃了一些,不過,娘娘這身子……”碧蕪跪在連玦燁的麵前,戰戰兢兢的說著,皇宮內誰人不知,水雲玉是連玦燁的心頭肉,碧蕪倒也難免的怕連玦燁心生怪罪。

“皇上,玉妹妹的性子就是這般,也怪不得任何人,她剛剛生育,還需要靜養,小皇子有女醫和婢女們照顧,皇上也在這守了兩天,應是回去休息休息,況且臣妾見蕭大人求見好多次了,皇上還應空些時間處理朝政。”寧貴妃在一旁站了許久,雖未失了這後宮之主的風範,,但心中仍是不平,太子成長的這些年,連玦燁的關心可謂少之又少,更別提如此當做手心中的寶貝,寧鳳紜唯一慶幸的就是太子心有大誌,無論是學識和功夫,倒是常聽得連玦燁稱讚。

“鳳紜說的對,朕的確兩日未上朝了,明心,你就暫且在這蓮心閣照顧著,王公公,去多派幾個婢女和侍衛來這蓮心閣候著,碧蕪,有什麼事你隨時去找朕。”連玦燁起身,將這蓮心閣的人全都吩咐了一圈,自己仍多有不放心的看了看昏迷的水雲玉,才與寧鳳紜一同走出了蓮心閣。

和泰宮是連玦燁平日裏處理政務的地方,殿內蕭通已等候多時,見連玦燁在王公公的攙扶下走了進來,雙手作揖的簡單行了個禮,而後迫不及待走到皇案前,看這慌張和緊急的臉色,緊急之情溢於言表。蕭通和水雲玉倒是有些交情,蕭通此人實為正義公正之人,曾多次替水雲玉解圍,水雲玉本是對這南國皇宮的內任何人都無好感,漸漸的倒也是因為蕭通的為人,對其慢慢放下心防,水雲玉誕下小皇子不過兩日,蕭通此時還不便看望,也隻因此人是水雲玉,蕭通才將此事暫且擱置兩日,不過此案所涉及的人員,他雖貴為南國丞相,卻也無法妄自行動,至少那人與自己在這朝堂的位置,不相上下。

“皇上,臣暗中調查都城內孩童失蹤之案多日,今日,倒是有所發現,隻是臣說之前,還望皇上免了臣的猜測之罪。”蕭通麵色凝重的看著連玦燁說道。

“丞相,私下就不必和朕這麼客氣了,算起來,你應是朕的叔父,是長輩,多年來更是極力用心的輔佐朕,別說是那猜測之罪了,什麼罪,朕都不會怪罪於你。”

“近日此案消停了許多,不過,臣接了上官佐煜留下的線索查下去,此案指向了寧將軍和……。”蕭通欲言又止,麵色尤為發難:“和……和寧貴妃。佐煜當時便是查到寧府的時候,線索才斷的,寧將軍位高權重,自是不會讓佐煜搜查他的府邸,不過他說,他曾見過那夜間蒙麵出行的黑衣人,無意間曾見到了他們腰間隱藏的令牌,那令牌十有八九是寧府之人的。”

“丞相,此話確不能隨便講,不過是相似之物,如何斷定?寧將軍手握南國一半的軍權,沒有十足的把握此事隻能壓下來,況且,若真是寧將軍等人所為,那消失的孩童對他來說有何用處呢,更別說鳳紜了。”

“臣也不解,但此事非同小可,臣隻能先行和皇上商策,至於貴妃,隻是佐煜和我私下說過,臣倒是還未發現任何異常,不過,這件事一時半會還不能有什麼結論,所以也隻能按兵不動,暗中查探,臣已經放出風聲,想必不管是誰人所為,近期來看都應會有所收斂,不敢妄加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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